看人吓成这样,梁允骁心中得意,面上故作生气,抱着人进了碧云苑,遣了两个侍女将落在凉亭的拐杖拿回来。
不远处房顶上,褚沫啊了一声。
“奎哥,你看啊,王爷要宠幸十九了。”
朝奎抱臂躺在瓦片上,“我瞎了,请你不要忘记这一事实。”
而准备过来给另两人换班的陈平素看到了,斜倚在树旁,嘴里叼着枯草叶子,神色淡淡。
“春天来了,让我们祝他好运。”
碧云苑。
柳眠锦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一呼一吸间满是熟悉的气味,心下慌乱难安。
他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只是逆来顺受,被人搂进了卧房。
这处地方,曾留下过不太美好的记忆,一进门,梁允骁明显的能感觉到怀里人骤然缩紧了身子。
梁允骁稍稍回想,明白了什么。
“害怕本王对你做什么?”
柳眠锦闻言,语气磕巴的否认。
“没有,属下不怕,您想做什么都行,属下只担心,现在这副身子会污了您的眼……”
梁允骁垂眸看,怀中人,眼睫不安的扑闪,将人安放在榻上,然后一条腿跪在榻上,倾身压上去。
“本王看看。”
柳眠锦平躺在王爷的榻上,及腰的发丝铺了满床,紧张的视线不知在哪放,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无非就是帮王爷泄欲罢了,怕只怕王爷看不上现在的他。
梁允骁伸手扯开了柳眠锦颈部的衣物,只见人脖颈肌肤白净,再配上这副惶恐不安的神色,下腹有种莫名的冲动逐渐攀升,想恶劣的肆虐面前的人。
他对柳眠锦,从来都是有欲望的。
而往下看去,柳眠锦肩颈的位置有处极深的疤痕,引起了梁允骁的注意,整个人忽得冷静下来。
上次把人要了的时候,就曾见过,只是这次,梁允骁问出了声。
“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柳眠锦闻声睁开眼,瞳仁剧烈颤抖着,明白了殿下的问题,回道。
“属下原先执行任务时,武功不济……”
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嗤笑声,柳眠锦闭了嘴,小心的看着王爷的脸色。
梁允骁面色很沉,撤开了身,声音发冷。
“柳眠锦,你该知道,本王既然问了,就知晓这处伤有问题,你说这些来搪塞本王?怎么?不逼着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柳眠锦神情慌张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王爷,属下……不……属下没想欺骗您……”
梁允骁扭头看去,眸光冷淡。
“那你现在能一五一十的好好说了吗?”
柳眠锦两手交握在一起,胡乱的抠着,实在受不住王爷带着极大威压的眼神,低垂了脑袋。
“回殿下,这伤是因为……因为……”
梁允骁好整以暇的坐到一旁的床榻上等着。
柳眠锦重复半天,一个字也没有憋出来。
这处的伤口极深,且能伤在肩颈处,只有近身之人做的到,那就说明,应是柳眠锦信任的人。
不就是惨遭背叛,有没什么不能说的?
梁允骁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十九,庆王谋逆之事,你没有跟本王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你无叛主之心,可你仍有洗不清的嫌疑,你明白吗?连这件小事你都吞吞吐吐,本王不得不怀疑,你到底可不可信?”
此言一出,柳眠锦瞬间抬起了脑袋,面上皆是惊惧之色,薄唇抖着解释道。
“王爷,不是……属下不是不说……是……是怕说了……您……不信……也会给您徒增麻烦……”
梁允骁冷声道,“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说了,会给本王添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