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秋脸一沉。
造梦草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自从上岛之后,林父林母一直在柳老将军那里,这个造梦草汁液也只有在柳老将军那里能够摄入。
而她和林书宁因为在木屋里打扫布置,一个早早离开柳老将军的木屋,一个根本就没有进去,两人侥幸逃过。
想到柳老将军可能是这些人的帮手,林惊秋心情复杂难言。
屋外,几人已经商量好抓拿林家姐妹的对策,大祭司一挥手,身后四人一拥而上,撬开房门,走进屋内。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锋横着切开了第一个人的脖子,那人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捂着脖子上的软倒在地,躺在木地板上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大祭司和岳菲菲站在最后,还没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第二个男人就被一刀穿胸倒地而亡。
接着第三个男人被一脚踢出屋子,将站在门外的岳菲菲砸得倒飞出去,两人双双跌下木屋。
男人胸膛凹陷,嘴角溢出鲜血,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天空,死不瞑目。
岳菲菲倒是没死,手脚被巨大的力道砸断,扭曲着在地面展开。
按照现在的医疗条件,就算手脚能接好也废了。
大祭司转身想跑,被人一刀劈中左肩。
“啊!”
他惨叫一声,人从楼梯滚了下去。
林惊秋把手上的第四人扔下楼,追着大祭司下楼。
大祭司不顾身上的伤,踉踉跄跄朝着林子里跑。
林惊秋看他跑得还挺快,用脚挑起一根长矛,照着大祭司逃跑的方向,一个炫踢将长矛踢向大祭司的后心处。
“不要啊!”
“噗!”
长矛精准地扎进了大祭司的后心窝。
听见声音匆匆赶来的聚居地其他人,看见大祭司被一长矛扎死,吓得两眼翻白,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
陈七跑去查看大祭司的尸体,确认人死得透透的,脸色凝重的走到林惊秋身边说道:“你闯了大祸!”
林惊秋手上的长刀还在滴血,在月光下本就冰冷无情的刀锋更露杀气。
“多大的祸?”
林惊秋对陈七的话不屑一顾,反问道:“倒是你们知道今晚他们会来,你们一早就把我们姐妹二人当做了祭品?”
本想质问她的陈七顿时沉默。
“呵~真是好样的。”
林惊秋冷笑一声,不欲和这些人多说什么,转身要走。
“你这个恶魔,是你杀了大祭司,你会害死大家,你是恶魔。”
“滚开,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林惊秋手上长刀举起,刀尖直指着拦着她的女人的眉心。
“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着屁滚尿流跑来。
“姐姐,姐姐。”
岳三娘不知所措地跪在岳菲菲身边。
岳菲菲四肢皆断,人已经昏迷,倒是少了不少痛苦。
林惊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岳菲菲想把她们献祭给大祭司,那她就断她手脚,让她日日夜夜备受折磨地活着。
她举刀砍下岳菲菲的两手两脚。
鲜血迸溅在岳三娘的脸上。
岳三娘被吓得神魂丢失,瞪着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没了四肢的姐姐。
林惊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没有一句废话,举刀就斩。
赶来的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把岳菲菲手脚砍下。
岳菲菲被剧烈的疼痛刺激醒来,眼珠子在眼眶里震动两下,眼白朝上又晕了过去。
“疯了,都疯了,你们还不赶紧把人绑起来,等着他把大家都杀了吗?”
岳菲菲的母亲王霞光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两个女儿的情况,她脑子里只有五个大字:大祭司死了。
“不可!”
柳老将军牵着柳沙儿快步走来,推开涌上来要绑林惊秋的人,沉声道:“你们还想一直受他们的辖制?何不趁这次机会一举将那些人通通诛杀!”
柳老将军回头看向身后的林惊秋,小声道:“闺女,事情老夫前后会解释清楚。”
林惊秋毫无情绪起伏地回视柳老将军,没有多言,反身上了木屋。
柳老将军回头看向群情激愤的众人,大声说道:“你们难道想一辈子犹如傀儡一样被人操控吗?想想家里被献祭的亲人,想想那些人的恶魔行径,你们难道想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闭嘴,姓柳的你闭嘴。”
就在大家神情稍有松动的时候,王霞跳了出来,指着柳老将军骂道:“就是这个老匹夫,三年前怂恿你们反抗真神,咱们的人死了六十七人,你们忘了吗?”
想起三年前的血色夜晚,大家表情痛苦,那些在自己眼前被真神吞噬了的亲人,他们的哀嚎和求救声现在依然清晰回响在耳侧。
他们表情一变,愤恨地看着柳老将军。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怂恿我们反抗,我妻子怎么会被真神活生生吃了。”
“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
……
柳老将军沉默不语,目光沉沉地看向王霞,没有错过王霞嘴角得意的笑。
陈七是这些人中最冷静的,他站在了柳老将军身后,黑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挑起众人情绪的王霞,幽幽说道:“三年前要不是你去告秘,老爷子的行动不会被发现,柳家五人以及其他人的性命也不会丢。”
“你放屁!”
王霞一听这小子要揭自己老底,立马跳将起来。
“是你们违抗真神意志,触怒真神,才会招来真神的惩罚。”
“王霞,你还不知错?”
柳老将军重重一喝,王霞的腿立马软了三分。
她目光躲闪,不敢和柳老将军对视。
心虚的。
因为三年前是她将聚居地这边的详细计划透露给了大祭司,才导致计划失败,六十七人被真神吞噬。
柳老将军目光如炬,逼视着王霞。
王霞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口中喃喃着,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其他人都一脸懵逼。
剧情实在转换的太快,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