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姜饶和翩然都有些忧心。
“不知六殿下什么时候赶到,若是他一直不停攻击,阵法被破是迟早的事。”姜饶说。
“之前我已经发了信号,他们应该很快便会收到消息。别担心,我家底还行,他想耗尽这阵法的能量,估计还需几日功夫。”翩然看着下方不停攻击的傻子,财大气粗地说。
姜饶听完放下心来,拱手笑道:“谢谢娘子破费,日后我一定将你的家底都挣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还要收利息的哦!”
“没问题,只要我有的,都给你!”姜饶毫不在意,身外之物而已,怎及他娘子的欢颜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便离开城楼,处理城中剩余的叛变将士。
河对岸,景国的军营内。
因为大部队已经出征,只留下少量的兵力留守。
只有自己一人留守的军医在营帐内外跑来跑去。这三皇子妃突然发起高热,他一个人又要煎药,又要为其降温,还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搬家,恨不能多长几双手。
营帐内,满头大汗的叶夕雾在不停的呓语。
“爹爹,师兄,快跑!快跑!”
一声高亢的尖叫,把军医的扇子都吓掉了,顾不得还在熬着的药,他屁滚尿流地跑进帐内,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
附近巡逻的兵士以为遇到了敌袭,提着刀冲进了营帐。
只见叶夕雾愣愣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雪,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被吸了魂一般,不像个活着的人。
“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军士长忙问。
叶夕雾听到有人说话,愣愣地看向那人,红彤彤的眼眸里突然发出诡异的光芒,吓得军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举着刀剑防备着。
“王...王妃?是谁?”叶夕雾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军士长看了看吓倒在地的军医,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刘大夫,你不会把她给医傻了吧。”
“你放屁,滚滚滚,这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出去吧。”军医连忙爬起来,将那些士兵推出了营帐。
拉好帐篷,回头便看见叶夕雾好奇且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哭道:“姑奶奶,你可别吓我啊!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叶夕雾指了指自己,“我?我现在是谁?”
“完了,完了,这回脑袋是保不住了。”军医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哎,你别晕啊!你告诉我我的身份,我替你掩饰不就行啦。”叶夕雾拍着胸脯出主意。
军医连忙腰身一挺,觉得自己又行了,可以不用死了,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她的身份说了个清楚。当然,她也只是知道自己是景国的三皇子妃,昨日从山上摔了下来,所以失忆了。
毕竟军医知道的也不多。
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叶夕雾的脸上有些失望,但她很快便调整过来,对军医说:“既如此,那你就跟那三皇子说,嗯~,就说我磕到头了,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需要过段时日才会恢复过来。”
军医表面唯唯诺诺,实则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叶夕雾见搞定了军医,也放下心来,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个三皇子是谁?她进入了谁的身上?如何找到魔胎?
没错,现在醒过来的已经不是叶夕雾了,而是500年后的黎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