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致远,白喉眼含恨意的看了郭氏一眼。那封揭发志远的信就是这个毒妇让琮文送到皇上手里的。可惜自己眼瞧着着这对母子对致远下手却无能为力。琮文、琮武虽说是自己的孩子,但从小就被郭氏给教坏了,从来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白侯爷厌恶的看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白侯爷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名义上白侯府的主人,可有谁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就是个透明人。在这个府里,不管什么事,几乎都是郭氏这个毒妇做主。要是自己不同意,那毒妇就撒泼打滚,说整个白侯府都是靠着她的嫁妆才能有今日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一家子的确就是用了这个毒妇的嫁妆,白侯爷就没了脾气。
听着他们在不断的咒骂这致远的孩子,白侯爷打心底讨厌极了面前的这些人。郭氏就不说了,可琮文和琮武为什么也能那样的咒骂他们弟弟的孩子,那个孩子与他们也是血亲,按理也该叫他们一声舅舅不是。白侯爷很想制止他们这种行为,可考虑再三,他还是选择闭口。
郭氏母子三人骂的爽,可看到白侯爷居然一声不吭,这样的行为又惹恼了郭氏。郭氏不悦的对白侯爷说道:“怎么,我们说的不对吗?哪个贱种的孩子难道不是贱种?”
郭氏骂的难听,可白侯爷这些年早就听惯了他们母子这样的对话。今日自己本就不想来这里,可郭氏非逼着自己过来,说是讨论关于宁府要认下致远孩子的事。听郭氏这样说,白侯爷还以为郭氏是为了面子想要跟宁家争孩子。可说了半天,除了不停的咒骂什么都没说。白侯爷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起身就要走。
白琮文看到父亲一个字都不说,起身就要走,知道要是父亲走了,母亲定是又要大闹了。琮文赶紧起身拦住白侯爷道:“父亲,你这是要去那里?现在宁家要认了那孩子,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认亲宴的请帖,唯独没有给我们白家送,这不是明摆着打我们白家的脸吗?怎么说那也是我们宁家的血脉,要是被宁家的认了,我们以后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白侯爷无所谓他们今后怎么见人。自打致远自己开衙立府那日起,他们还能有什么脸面?白侯府不就顶着一个世袭的爵位,可致远是有军功的将军,拿爵位也是迟早的事。一个被他们看不起的人超越了他们,他们的脸面早就没有了。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不是依旧好好的见着人吗?
白侯爷承认自己就是个废物,不能靠自己振兴白家,所以面对家族和自己的未来时,他选择了为家族而活。现在家族是活了,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了。看到这个所谓的自己儿子拦着自己,白侯爷只是冷冷的看了琮文一眼,一把拉开琮文,径自就走出了白侯府。
这个地方就是地狱,白侯爷不想让那个孩子回到这里。但那是致远留下的唯一血脉,白侯爷要去看看那个孩子,这是这个世上他唯一牵挂的人了。
郭氏看着白侯爷不管不顾的就走了,气的郭氏拿起一旁的茶碗扔向了白侯爷:“姓白的,你要敢走就不要回来。别忘了,这个侯府要不是靠着我,你们一家子都得喝风。”
白侯爷根本不在乎郭氏的威胁。早在得知致远就是被这对蛇蝎母子害死时,白侯爷的心早就死了。这些年要不是为了白家,他早就想把这对蛇蝎母子给杀了,为致远报仇。白侯爷恨透了自己的无能,虽然世袭了这个爵位,却也只是个噱头而已。白家早就败落的只剩下这个爵位了,可惜这个爵位不能当饭吃。为了保住白家的这个爵位,他已经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