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欲将恩爱结来生,只恐来生缘又短(1 / 1)梅园雪落几世情首页

到上房拜见了公公!回到西小院!孩子们寸步不愿离开,苏儿和明儿几乎就是黏在我身上,问长问短!我耐心的解答!并且带回来许多庄里的吃食,唯一一个深沉不爱说话的反而是玉儿!玉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偏偏喜欢穿淡色衣服!少言寡语!屋里这许多人,却很少听到她说话!这时,忽然过来,道:“苏儿,明儿,母亲累了,你们不要缠着她了好吧?”过来把他们拉开!我却拉过玉儿来,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脸!道:“玉儿,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你父亲了!”玉儿笑道:“女儿今生都以父亲为楷模!希望做父亲那样的人,爱惜母亲!报效国家!”我和子佩都吃惊,子佩也笑道:“玉儿,父亲做的不好。使得你母亲常常不开心!”我急忙说道:“玉儿能这样崇拜你父亲,可见父亲做的很好对吧?”玉儿点头!李氏送过茶来到:“玉儿常常羡慕他父亲,说可惜自己不是男儿身!说要像父亲一样爱惜家人!”我笑着抚摸着她,怜惜道:“玉儿长大了!”是啊!她这个年纪,心中已能分辨是是非非,而且,在她这个年纪时,我已经心里憧憬了爱情,憧憬个子佩能每日像父母那样,每日相见!回头看子佩!子佩也明白我的意思!向我点头!

军儿忽然拉过玉儿道:“母亲,你累了,我们下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吧!”玉儿依依不舍的被他大哥拉出去!一时,孩子们都各自回了屋!李氏过来说饭好了!扶我去吃饭!

是晚,子佩从外面回来,看我刚洗完澡,头发用帕子拢在脑后,长长的垂过腰!裹着衾正与李氏说话!听李氏道:“那素罗又要做成什么?”我道:“我记得有两条裙子了,看看能不能裁出两件衫来!要一摸一样的!”李氏叹气道:“好像只能做一件衫!”我道:“回去再买又不是一批布,颜色就不太相同了!要等夏天,我怕又来不及……”李氏急忙道:“奶奶,你又瞎说什么!没的让爷听见,又伤起心来!”我笑道:“可不是,不说了!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子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全听见!忽然明白,她是在准备什么!已经迈进的步子,呆呆的站在门口!李氏没看到,我却听见了!怕李氏再说什么,就急忙把话岔开!道:“唉呀!你看看被子铺好了吗?我今天确实也累了,扶我躺下吧!”李氏兀自没有明白,一边铺被子一边嘟囔道:“奶奶不要总是吓唬自己,要放宽心!只要……”忽然抬头看到子佩。急忙叫到:“爷,你回来了也不说话,吓我一跳!”子佩过来,坐到我旁边,也不说话!只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听出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子佩,越来越喜欢偷听了!”。李氏已经悄悄出去!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双手伸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他不说话!轻轻拥住我!我们已经不用说什么,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这样,心贴着心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呢!所以,什么话现在都显得苍白无力!任由那只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响着!当当的打九下!十下!

子佩轻轻道:“睡吧,好吗?”我点头!双手环抱他的脖子!他就像抱孩子似的抱我上床!只一挨枕头,无尽的倦意袭来,片刻就进入梦中!梦中,子佩拉着我的手,在梅园里奔跑,无数的鸟儿在头顶盘旋!我笑着,指着前边的亭子道:“我先到那里等你,等来世,我们就在这里相遇。你记得来找我!”子佩道:“你去哪里?”我笑道:“记得到这里来找我,静亭!记得吗?”笑着,笑着!忽然看不到他了,我伸手去摸子佩,叫着:“子佩,子佩,我怎么看不见你?我怎么看不见你……”忽然大急。明明子佩就在那里,我却就是看不到了!一着急,醒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子佩的脸如此明媚,我的脸?有点模糊!可是我知道梦里,我的头发是黑色的?那个亭子,明明就是我家的梅园那个静亭!我告诉子佩,来生让他在此等候!那么?我们真的要分离了吗?子佩的胳膊还在我腰里垂着!我轻轻把他胳膊挪开!坐起身!听到子佩轻声道:“锦儿,怎么了?又做梦了吗?”他轻轻为我拉过被子,盖住后背!同时拥住我!我道:“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家的静亭。还说,来生你要来这里找我!”我苦笑!忽然问子佩道:“子佩,那时候我失踪,你去哪里能一下想起我?或者说,不用想,我就在那里!”他轻轻吻着我的脖子,忽然听见问这个,叹口气道:“那一年,只要你去过的地方,我都能看到你!不是影子,就是你站在那里,向着我笑!”我无力的推开他,道:“哄我也要把话想好了再说!”忽然他抱住我,把我按在床上,吻住我,轻轻道:“锦儿,如果我找不到了,你看到哪里会想到我呢?”我忽然语塞!是啊!那时他不在,我又何尝不是,看到哪里都是他的身影呢?一时,又朦胧睡沉!

初十,一早就开始下雪,我们要去贺府。今年因满了三年孝服,我们能出门拜年!子佩去前边约了岑夫子一起去!岑夫子本不想去。怎奈贺书亲自来请!只得去备下年礼!一行人顶着雪而来!谁知雪越下越大!到车门时,已成鹅毛大雪!

父亲在前厅接待了岑夫子,和他的贵婿!岑赫成了满屋子的焦点!父亲也特别喜欢。贺书和子佩又都是博览群书的,所以,他们四个人,开口说话,都能迅速领会!于是,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热火朝天。

午后,丫头忽然来叫子佩,道:“姑娘在垂花门等姑爷,说有话说!”贺书推他道:“快去快去,哎呀!好像新婚的!”父亲也笑道:“去吧,可能有事!”子佩离了席,到垂花门前,见我站在大雪里!急忙过来,问道:“怎的不在里面,这大雪天的!”拉我要进去。我却不走,只站住,抬头,道:“子佩,陪我走走吧!”子佩不解,我执意拉他向西走。子佩无奈的扶我,缓步行来!大雪就那样,扯天连地的扑面而来!子佩叹气道:“你怎么了?锦儿?没的冻坏了?”我笑道,“不冷,可知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就这样走,不要说话!”我抬起头,任由大雪下到脸上!张口任凭它落在嘴里!呵呵笑着!子佩还不明白,我的泪水已流出!心中默念,“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子佩啊,此生不能等到你的头发白了,这样也算共白头了吧!”子佩看到我的泪,急忙停下。道:“锦儿,又怎么啦?可是哪里不好了?”我笑道:“只是想和你一起琳琳这好雪,你就又多心!”子佩忽然也明白过来。哽咽!轻轻抱住我道:“我怕你冻着了!走吧咱们回去!”我尽管让泪水和着雪水流着,子佩强忍着泪,怕我多有一会,再冻着了。一路拉着我的手,扶着我的腰,又回来。到垂花门前,看着我依依不舍的进去!才回到前边!父亲已经歇着去了。

子佩一进屋,抖落了斗篷上的雪。却不去动头上的,雪太大,已经满头白色!贺书笑道:“我这妹妹太顽皮了。这大雪,也不知道心疼你!”摇着头。夫子却忽然心头一紧,不由得泪目!子佩拿起酒杯,道:“来来,喝酒,与君同消万古愁!”贺书也一起喝了!看着子佩头上的雪慢慢融化。

他们又开始从古到今,山南海北,聊了起来!到了晚上,雪停了,父亲让子佩和贺书陪客人住下!三个人在前面客房,非要一张大床上挤!母亲让丫头拿过去衾枕。他们便就洗漱了,上床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