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娣此举可是在欺负人!”一贵女愤愤不平道。
“你落水我们大家都很同情你,但是你也不能为此抢别人的衣服,还将她的衣服撕烂了呀!”
紫衣女子捂着肩膀,蹲在地上低低哭泣,模样好不可怜。
越来越多人声讨温禾。
“你们别说了,温良娣这么做定是有理由的。”紫衣女子可怜兮兮道。
一贵女看不下去,脱下披风欲给紫衣女子穿上,却让温禾拦住。
“给她穿上,就是跟本宫作对!”温禾眸若含霜,声音冰冷。
“外界传言温良娣嚣张跋扈,今日一见,倒是比传言更甚!”于馨悦自人群外围走过来,大声嘲讽道。
……
肇事者茶言茶语,帮凶咄咄逼人,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若是平常人,早已急得六神无主,但温禾远黛似的眉却沉着冷静,没有一丝慌张。
“她倒是知道留住证人!”苏络儿目光停在她红色衣裙上,冰冷冷道。
谁人不知,红色是她苏络儿专属颜色?
有她在的场合,众贵女都会避着锋芒,不穿红色,避免让人嘲讽东施效颦。
而温禾身上穿的骑装,包括扣在腰上的皮带,全是西域番邦特供的,一看就是卫云澜的赏赐。
所以卫云澜是从暗暗地与她较真到开始明面上的较真了吗?
“这份宠爱可真让人嫉妒啊!”苏络儿捏了捏拳头。
从前她只当卫云澜利用温禾,拿她当后宅的棋子。
与她一样,只是苏太傅的棋子。
可眼前来看,卫云澜应是改变了主意,后宅的斗争他大约也是想替温禾承担下去了,并给她图谋光明未来。
苏络儿暗自冷笑,部署了这么多年,怎可能叫温禾这半途闯出来的半吊子给搅和了!
……
“知道本宫以牙还牙,睚眦必报就不要来招惹本宫。”温禾与于馨悦对峙着。
“此话何意?”于馨悦站到紫衣女子身旁,一副替紫衣女子讨回公道的模样。
温禾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女子,“她推本宫下水的。”
紫衣女子拼命摇头,“良娣冤枉,我没有推你,只是离你比较近。”
于馨悦,“温良娣莫要仗着殿下护着,就以为能将白说成红,众人可都有眼呢!”
温禾冷哼,“众人有没有眼本宫不知道,你倒是眼瞎!”
“你莫要欺人!”于馨悦怒目圆睁。
温禾指着紫衣女子,“你姓甚名谁,何许人士也,父亲在朝廷当何职?”
紫衣女子一惊,没想到温禾会当面问出这些问题。
毕竟今日来的贵女这般多,多一些陌生面孔也是无人在意的。
眼看着于馨悦招架不住,许婉上前,“问这些做什么,此女子与温良娣的家世地位一般——说不出口呢!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顿了会儿,她嘲讽道:“再说了,纵使她家世地位低,也比你这个平民百姓身份要高。”
身后附和一阵嘲讽声。
温禾平静道:“回答本宫,否则本宫治你个不敬之罪!”
紫衣女子顶不住压力,就要开口说话时,许婉再度开口,“温良娣当真不会以己度人吗?”
温禾眯了眯杏眼,一副嫂子教训男方妹妹的口吻道:“再在这里废话,本宫回去叫殿下罚你跪祠堂!”
许婉气得发抖,“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温禾笑道:“就凭本宫算是你半个嫂子,长辈的事你别掺和。”
许婉怒,“你…”
后面的“不要脸”没敢说出来,她还是害怕跪祠堂的。
见无人再帮她了,温禾又等着她回话,紫衣女子哆哆嗦嗦道,“小女周翠霜,河西人士也,父亲乃……乃项县县令。”
周遭贵女听闻她身份低,以为她是什么五品官家的女儿,却没想到她是个县令的女儿,而且这个县她们听都没有听过。
先前和她谈话的贵女,此刻一脸嫌弃,不觉往后退了几步,像避瘟疫一般远离周翠霜。
周翠霜见状,身形颤抖,摇摇欲坠。
“你一个县令之女如何跑到这里的?此次珠河踏青,最低也得是五品官的家眷。”温禾见她心理防线破了,趁机问道。
周翠霜瞥了一眼于馨悦,于馨悦眉尖微蹙,“她是我远房表妹,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我带她来此相看如意郎君,有何不妥?”
“无不妥之处,若于小姐真关心周姑娘的亲事,就该给她换一双新鞋。”温禾淡淡道。
“地泥泞,鞋弄脏了而已。”于馨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