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曲脸色铁青,就差没把自己气晕过去。
那姑娘带头打破了寂静,很快,陆续有人站出来。
“奴婢也有苦要诉,这厮脱我的衣服,抱我的腰,还强行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来,实在恶劣至极。过后还得意洋洋说他表哥是侍卫统领,就算奴婢去告他,也不会有人为奴婢做主。”
那女孩哭得十分难过,但还是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伤口。
“奴婢不信,便到朱统领面前控诉,可他却威胁奴婢闭口,若再敢提此事,必定杀了奴婢及一家!”
“对,没错,他们也是这么威胁我的。”
又有一女子站了出来:“此二人狼狈为奸,互相遮掩,实在该杀。”
朱信脸色泛黑,依旧故作冷静道:“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诸位人证皆在此,何来乱说?”
玉晚月冷笑:“若非有朱统领的默许授意,事后还为其遮掩擦屁股,吴侍卫哪里来的胆子伤害这么多人?”
萧涣白也嘲讽道:“御下无方,朱统领可是大大的失职啊。”
他又看向吴曲:“现下人证皆在,证词也在,吴侍卫还有什么话好说?”
被堵住嘴的吴侍卫:呜呜呜。
哦,忘了。
萧涣白掏出塞到他喉咙根的布团,面无表情扔到地上。
“表哥救我——”吴名舌头刚得到解脱,便呱呱叫了起来。
朱信肺都要烧着:“救你个头,一天到晚脑子里净是裤裆那点事,你活该死在这份上!”
要是暗地里闹起来也就罢了,偏偏是当着这位小祖宗的面闹起来,万一人家捅到皇后或者天子面前,他这统领之位还要不要?
元净比划道:“朱统领这么说,是想撇清关系吗?”
玉晚月如实翻译。
朱信面如猪肝:“六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属下只是管教不善,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这厮是属下表弟,就能牵连于属下吧?”
元净不“语”。
果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三呼两哄就唬住了,翻不出什么风浪。
【吴侍卫之所以不举,都是因为净儿派人给他下了药,让他‘举步难艰’,这辈子都别想再侵犯任何人。】
【当然,子嗣上也不能指望了。】
一道幸灾乐祸的女童声闯入朱信脑海,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
【谁他把女人当玩物呢,自作自受。】
【既然他不把女人当人,那就让他毁在女人的手里吧。】
元净直勾勾地看着他,卷翘的睫毛眨了眨。
朱信后退三步,如临大敌。
“你……”
“会传音入耳”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元净眼中便浮现一抹寒意。
紧接着,他喉咙被对方召出来的小鬼掐住,连半个字都再发不出来。
萧涣白皱了皱眉:“你叫什么?”
朱信捂着脖子,眼睛泛红。
团子继续插刀。
【朱统领,你老婆和别人睡了。】
【那个男人比你高,比你好看,比你年轻,还愿意天天洗澡刮胡子。】
【你老婆不仅给你戴绿帽,还拿你的钱送给奸夫买地买房。】
【呀,那可是朱统领多年来辛辛苦苦收贿赂攒下来的血汗钱啊。】
朱信想一跃而起,直接简单粗暴让她闭嘴。
元净又捏了个诀,召来两个魂魄一左一右缚住他的手脚。
【哎呀呀,这些秘密让净儿的心里好痒啊,好想一吐为快,该去告诉谁呢?】
【不如先告诉朱家的死对头吧,然后再告诉言官御史,再写信给说书人和卖画本的,让他们印出书刊昭告天下。】
什么?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