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洲听到这里,仿佛明白了什么,眉头稍稍一紧,默默嘀咕道:“原来你父亲早就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才以交际的名义与我来往;而今年案件重翻为避免打草惊蛇,他没有选择自己拜访,而是选择让你接近我……”
黄芷芸不忘调侃一句自己的父亲:“是啊,那个老头儿可怜我,所以让我以拜访的名义,替他找寻有关郝院长您的线索,变相照顾我查案的情绪;不想身为女儿的我,直接把整件事情给查清了,他老人家要知道真相,估计又跟一个月前一样拉不下台吧……”
郝文洲眼神稍稍一变,反声冷问道:“哼,你们父女俩真有意思,要说聪明的话,芷芸你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你就这样一个人上了我的车,还在我面前道出真相,难道就不考虑后果吗?”
黄芷芸不紧不慢,从袖口掏出一根录音笔似的东西,从容说道:“毕竟我要把刚才讲的所有话,全部录制下来,好作为呈堂的证据……”
“我的意思是……”郝文洲却对录音笔表现得并不在乎,眼中杀气渐显,表情慢慢狰狞道,“在凶手面前道出一切,你不怕招致杀身之祸吗?包括你那支录音笔,如果你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那支笔也交不到警方手上……”
黄芷芸继续道:“无所谓啊,我昨晚已经跟警局打好了招呼,在你今天往返的终点你家,警方已经部下了口袋,我在你车上,最多不过是人质罢了;而且我也提前通知了警方我可能的处境,就算你不回家,换路把我运到别处杀害,只要我失踪了,你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迟早都要被逮捕……”
郝文洲听到这里,眉头一紧,转而怒声道:“你居然为了抓捕我,甘愿只身犯险,你真不怕死吗?!”
说完,惊诧的一幕,郝文洲从口袋掏出一把手枪,直顶扣在了黄芷芸的太阳穴上,情况十分惊危。
令人没想到的是,黄芷芸竟出奇的镇静,好像真的不怕死一般,双手插间冷定笑道:“哼,你果然还非法藏匿枪支……你想清楚了,这里可是堵车的繁华路段,车辆运行阻塞,如果你在这里对我开枪,很快马路上的很多双眼睛,都会盯向这里,记住你的车牌号和车型……”
郝文洲隐怒一声:“想不到被我用枪抵着头,你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黄芷芸鲜有的蔑视一笑:“呵,比起一个月前那件案子,这种小场面不过只是儿戏罢了……”
“你说什么?”郝文洲惊疑一句,似乎黄芷芸一个多月前,见过比这更危险的场面。
“反正只要交易D品的证据石锤,你是跑不掉的,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黄芷芸继续说道。
郝文洲似乎笃定了什么,两眼一黑,举枪狰狞道:“哼,就像你说的,我杀人买D,如果被警方抓住,结果也是死路一条,不管我接下去做什么,都是徒劳……你们父女俩敢戏耍我,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要死,我死之前也要你们其中一人的命!——”
“所以你想怎样?”黄芷芸反声问道。
郝文洲狡黠道:“把你带到偏僻的郊外,死前用最痛苦的方法折磨你,再将你活埋……司机,转路开车前往长寰区——”最后郝文洲冲司机喊道。
“好的——”司机答应一句,随后迟缓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郝文洲向前一问。
“只不过现在这里正堵车呢……”黄芷芸紧接着话,望着窗外笑道,“目前我没看错的话,车辆应该行驶在大智街,这里可是银利市出了名的繁华堵车地带,想驱车离开,得花不少功夫……”
郝文洲听到这里,冲前方喊道:“司机,离开大智街还需多久?——”
司机望着导航答道:“根据导航提示,堵车时长大约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