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的石头湿滑,她故意身形一晃,差点没摔在那。
只不过,今天她要玩的是一个很常见的套路,她要将腰间的荷包合理的落下,不管三人是谁给她送回来,她都有理由为他们送点东西以表感谢,从而拉近距离。
陆今安眼力极好,隔老远也能看得到差点滑倒的身影。
在她身形一晃时,他心中也为她一紧,幸好的是,人没出什么差池。
荷包顺理成章落下后,沈清月就心满意足的笑着离去。
三人也休息够了,还想再趁着天色晴朗,风和日丽,再遛马跑上一圈。
陆今安拍了拍水壶上的灰尘,仰头喝了一口,随后自然地道:
“你们两个先去吧,水喝完了,我去小溪边再接点水。”
听到他说的话,正在整理马背的两人也没想这么多,还把自己的水壶拿给他让他去接水,说了句早点回来,就自己上马跑了。
还真是毫不留恋......
陆今安笑着摇摇头,这好兄弟啊,还真是肤浅...水壶扔给他就跑了。
他将三个水壶的绳子捏在手中,随后将抚摸了一下马儿的脖颈,转身向沈清月刚才掉落荷包的地方走去。
他弯下腰,将手里的水壶放下,随后捡起地上绣有祥云纹的月白色荷包,看起来精致秀丽,与那掉落荷包的主人倒是相配。
以前,两人没见过几面,只是常听闻她是个规矩极了的娇小姐,现在看来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讨厌,他还以为这种女子张口闭口都是繁文缛节,不屑与他们这种纨绔浪荡子说话。
今天看来,人家眼里确实没有那些追求雅士闺秀小姐的厌恶以及虚伪,还挺真诚的。
陆今安垂眸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将荷包揣入自己怀中,接着就洗了手,将三个水壶都装满水才离去。
回到沈府,沈清月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漱了一番才去见沈母。
她知道近几日两家人商量的紧,若不是季宴礼最近一直再追查案件,季家估计就要拉着人上门提亲了,虽然她知道这个亲事定不成,可两家人的这番举动搞得再响些,全城人都快知道两家想要定亲了,这可不行。
沈清月端庄有礼地走进正厅。
沈家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只不过沈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有些冷清,围在一桌的除了沈父、沈母,就还有沈母出嫁时带过来的嬷嬷,两人关系极为亲近,便也一直跟他们上桌吃饭,多少看起来也热闹一些。
沈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不自觉地又露出欣慰的表情,要说她这个女儿,除了身体不好,其他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沈清月被沈母的手拉着,温和的对着沈母一笑,暗中想道:
这原女配哪哪都好,就是爱上了一个没有可能的人,意识觉醒了,确实接受不了自己成为这么恶毒、伤害别人的人,挺可惜的.......
沈清月抿了抿唇,温声开口:
“母亲昨日去看望季夫人了?”
而后,她又补充道:
“我昨日想去找您,听下人说你去季府了。”
闻言,沈母目光一顿,随后将视线移到沈父脸上,而后看到沈父点点头又将视线移回来。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还是让她也考虑一番才好,沈母目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