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多了，走困了！”卫圆圆轻声回答。

玉环一听，立即也不困了，她得陪姑娘说话解闷啊！

“姑娘，出门很辛苦吧？”

“挺辛苦的，不过也很有趣！”卫圆圆的声音轻松而充满了向往，“比起生活在内宅里，出门条件肯定没那么好，不管吃穿用度还是环境，但是真的很开心。”

“以前一直生活在内宅里，每天操心的不是能不能赢得长辈的喜欢，就是担心和姐妹们的相处，能看的书也有限，能看到的天空只有内宅院子上面的方寸之地。”

卫圆圆勾着唇微笑，“等出去看看，才发现原来真的很像被关在笼子中的雀鸟，生命中只有那个笼子。”

其实玉环没听太明白，她觉得姑娘每天根本不用担心长辈的欢喜或者姐妹的相处，姑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长辈喜欢，几位少爷对姑娘的关爱也非常明显，姑娘应该没什么烦恼。

卫圆圆也没想玉环全能听懂她的话没如果不是上辈子的经历，这辈子又能出去开开眼界，她也想不通这些。

曾经，她真切地以为，她就应该过那样的生活，且没有什么不对。

但当现在看过了外面世界的辽阔，原来生活中不止有内宅的小小院子，出过了京城，出过了大庆，原来世界上还有东瀛那样的国家，还有西洋，世界那么大，被关在内宅里实在太遗憾了。

“玉环，你喜欢临安还是京城？”

“都很好，姑娘，只要能和姑娘在一起，玉环就觉得很好。”玉环说的也是实话，不管在京城还是临安，她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姑娘来的。

不过临安的气候好，没有京城那么冷那么干，而且在临安比较自由，在府里，那嬷嬷的眼睛都带着尺淬着狠，紧紧盯着她们的一言一行，稍有差池就要吃板子罚月例。

当然，作为姑娘身边的第一大丫鬟，来到临安，府里的嬷嬷和管家都不怎么管她们，对她们客客气气的，但玉环还是谨言慎行，约束好自己和欢喜院的众多丫鬟婆子。

听玉环说着府里丫鬟间的趣事，以及一些因为饮食、习惯差异而制造的笑话，卫圆圆渐渐地觉得困了，很快呼吸均匀，陷入了睡梦之中。

回到临安后，蓝老爷子和卫电每天在外面跑，卫圆圆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们，陈嬷嬷每天变着法地给卫圆圆做药膳，外出吃了船上的饭食，吃了东瀛的饭食，回来再吃吃府里的饭食，以及陈嬷嬷精心烹制的药膳，卫圆圆觉得很满足。

蓝老爷子也没限制卫圆圆出府，卫圆圆只需要换了男装，带着青书和府里的两个小厮就可以出门了。

逛过了东瀛的店铺，卫圆圆更喜欢逛临安的店铺了。

卫圆圆喜欢一间间走过那些小店铺，看店铺里卖的各种小东西，不管是丝绸的帕子还是一些绣品，当然比不过卫府里或者蓝老爷子绣庄里的，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卫圆圆觉得，比起那些精致到一个线头的错处都没有的绣品，她更喜欢那些粗拙的，充满生命气息的民间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