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舞弊的事顿时无人理会,西凉,太子,这国这身份让朝堂顿时紧张。
“虽说如今西凉与我大周结为兄弟,两国商贸相通,此时京城之中也有不少西凉商人盘居,但那都是递交了文书核验了身份…”
“不告而入是为贼”
“更何况还是太子身份…居心何在?”
“要查边将,他是怎么潜入的?玩忽职守!”
朝堂里议论声一片,气愤西凉人如此行径的,恼怒边关未能察觉的,捶胸顿足悲愤担忧,西凉铁骑已经到了京城脚下的…
秦潭公轻咳一声。
宋元立刻喊道:“喊什么喊,都住口!”
朝堂一静,但宋元还未来得及得意,又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宋尚书,君前呵斥同僚住口,可知失仪之罪?”
宋元看去,见是一个白面红袍官员,此人便是五位顾命大臣之一,御史中丞闾阎,有弹压百官维持朝堂秩序的职责和权利,其手下一干御史言官,先前秦潭公亲族就是被他弹劾出京。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宋元道:“不知!闾中丞,君前乱成如此你却不喝止,你才是失职之罪。”
闾阎性情刚硬,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先治你的君前失仪,再自罚失职。”
宋元真恨不得要赌一赌,就让闾阎治自己的罪,然后再罚他失职之罪,或者能把闾阎关进刑部大牢里…但这闾阎手下御史狂人很多,关一个,能有十个扑上来死磕…
那边秦潭公开口道:“且听陛下有何吩咐。”
这一句话就是御史中丞也不能反驳,殿内皇上为大。
众人看向小皇帝,小皇帝被身边的太监戳了戳,肃然坐直身子,道:“众卿有话一一道来。”
众官齐声应是,俯身施礼,王相爷开口了,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但念在两国交好,还是先听听西凉怎么解释吧。”
秦潭公道:“相爷所言极是。”又道,“不过此事大家只注意到他的身份,却忘了他做的事。”
众官看向他,秦潭公道:“他只是混进了一个县试,以太子之身做如此小事,与其说居心不良,不如说是其心所在。”一面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索盛玄仰慕我大周,自幼喜好读书,还请了不少大周文人当老师,先前他曾托我向青霞先生请拜师,当时便提过想要像大周学子一般参加科举,我只当他年少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的来做这件事了。”
这样吗?在场的官员们低声议论。
宋元大声道:“没错,是的,西凉不少商人都自吹他们太子博学多才,说过如果科举能当状元,没想到他还真跑来科举了,打算来我大周当状元啊?”说着笑起来,“那岂不是要做官要成了我大周的臣子?”
就算西凉太子真当状元,也不会有人认为他这是俯首称臣,占这种口头便宜的只是那些无能之人自我得乐罢了…宋元一个驿丞出身也就这点见识,不少官员低头掩饰不屑。
王相爷笑了,不过不是对宋元的赞同,而是看着秦潭公,道:“这么说,只是小孩子胡闹?”
这边朝堂说话,外边传来急报声,紧接着一个红袍太监疾步进来。
“陛下,西凉王着信使携国书到达使馆驿。”他尖声说道,一面迎头拜倒,将一封国书高高举起,“请求觐见。”
秦潭公对王相爷道:“西凉王的解释来了。”命人宣读国书,果然是西凉王对太子索盛玄私潜入大周参加科举的事进行解释以及道歉,并奉上了赔罪的金银珠宝等等,表达了十足的诚意,同时还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大周皇帝能帮忙圆儿子索盛玄读书科举的心愿云云。
王相爷听罢道:“没想到索盛玄太子如此喜欢读书,相与我大周学子试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