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安也害怕啊。
这可是客人的驴子,万一不见了,他得赔!
“我我我……我去找……”陈百安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朝驴子追去。
柳莺月送好了纱线和刺绣的绢布,回来了。
看到秦秀竹蹲在地上哭,也不卖饼,忙问原因。
“都怪面馆那个小子,对了,就是刚才喊你娘子的那个,是他把我的驴子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驴子丢了我得赔啊,我哪有银子赔啊?”秦秀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行了,别哭了,一大早的,哭什么哭的?我去找找,你继续卖饼!”柳莺月放下空背篓,问了驴子跑走的方向,大步追了过去。
一直追出集市街,也没有看到驴子的踪迹。
柳莺月向路人打听,大家都说没有看到驴子。
倒是看到陈百安,站在路旁安慰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坐在地上,两手拍地嚎啕大哭,“我的孙儿啊——”
“柳娘子!”陈百安看到柳莺月走来,忙招手喊道。
柳莺月不得不走过去,“陈百安,怎么了?”
“大娘的孙儿不见了,你能帮忙找找吗?”陈百安叹道。
“我孙儿不见了,刚刚还在这儿的呢,我……我上了个茅房回来,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得了哦。”老妇人焦急地哭着,又是拍地,又是蹬脚。
“柳娘子啊,我要找驴子,你能不能帮她找找孙儿?”陈百安指了指老妇人,问柳莺月。
接着,他说了老妇人孙儿的外貌,“五岁,头发上扎着红布头巾,穿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他叫田大宝。”
柳莺月也很为难,她也要找驴子。
驴子找不到,秦秀竹估计会着急得上吊。
“你帮大娘找孙儿吧,我去找驴子。驴子找到后,我再来帮你一起找大娘的孙儿。”柳莺月说。
陈百安抓了抓头皮,为难地说,“柳娘子,丢的两头驴子,有一头是客人的,如果找不到,客人会怪罪我的,我得赔驴子。”
柳莺月道,“另一头驴子也得找到,找不到我小姑子也得赔,反正两头驴子一起跑掉的,我会一并找回来。”
陈百安想了想,说,“那就劳烦柳娘子了,柳娘子你千万要找到驴子啊。”
柳莺月朝陈百安摆摆手,又向路人打听了驴子的去向,大步往前追去。
她寻到前方一处村子口时,有人对她说,“我看到两头驴子,一起跑到前方土地庙那里了。”
柳莺月按着指引,来到了土地庙前。
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看到驴子,也没有听到驴子叫唤的声音。
她正要离开去别处寻时,只听身后的土地庙里,忽然传来古怪的声音。
柳莺月没回头,条件反射将来人的胳膊抓住,狠狠往地上摔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的棍子,朝她的腿扫来。
柳莺月再次出手,将棍子抓住,反手一个横扫。
“哎哟——好疼——”
两个男人惨叫连连。
柳莺月回头,看着地上抱胳膊抱腿哀嚎的两个男人,冷笑了声,“你们是谁?为何偷袭我一个过路人?”
这两人二十岁左右,看打扮,不像是正经做农活的村里人,倒像是两个游手好闲的泼皮。
两个泼皮你看我,我看你,没回答她的话,一起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