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赵晓楠的家乡。

芊芊和楠生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雪地靴。芊芊戴着一顶卡通长耳兔帽子，楠生戴的是卡通熊猫帽。这一身行头让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爸爸！你看，我和弟弟是会喷白烟的大怪兽！！！”

这里温度比燕京要低很多，芊芊和楠生张着小嘴对秦铭呵出两道白色的烟雾。然后欢快的笑了起来。

秦铭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不明白小孩子的快乐：“你们两个慢一点，小心滑倒了。等一下就能见到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会喜欢姐姐和我吗？”楠生跑回秦铭身边问道。

赵晓楠去世后，两位老人曾找过秦铭想把芊芊和楠生带回冰城抚养。但被秦铭拒绝了，闹的很不愉快。这两年给秦铭打电话想了解芊芊和楠生的情况，仍然没有走出来的秦铭每日靠酒精麻醉自己度日，都被他拒接，后来更是直接拉黑了。

芊芊和楠生对他们的外公、外婆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想到两个小家伙刚出生那段时间，两位老人一人一个抱着他们不撒手的样子。秦铭笑着答道：“会的，他们一定会特别喜欢你们的。”

走进有些老旧的小区，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夹杂着不时传来的爆竹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似乎这里比燕京城更有年味儿。

“咚！咚！咚！”

按照记忆，秦铭敲响房门。稍后，门后传来了一位老人低沉的声音。

“来了，谁呀！”

赵海安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铭。

相对无言，随后有些气愤的道：“你怎么来了？”

“是谁来了？大过年的你个死老头子好好说话。”

张玉梅见老头子开门半天没动静，然后很不客气的跟人家说话。自己便也过来看看是谁来家里了。随后她也愣住了。

正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秦铭的身后探出两个小脑袋。两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望向两位老人。

“芊芊！楠生！”张玉梅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秦铭把两个小家伙推到身前，低头温和的说道：“芊芊、楠生，这是外公，外婆，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外公、外婆，过年好！！！”

“好！好！”张玉梅越过自家老头，蹲下把两个孩子拉进怀里：“把我孩儿冻坏了吧，快跟姥姥进屋。”

说着把芊芊和楠生带进屋里去了，留下赵海安和秦铭在门口对峙。

“让他也进来吧，你个死老头子赶紧把门关上。屋里这点热乎气儿都给放出去了，冻着我孙子孙女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