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玉心中冷笑。
她知道自己父亲不舍得赶周姨娘出府。
但她不会就此放过周姨娘,害她娘亲的人。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好戏等着她……
“玉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茹画看着带着怒意离去的叶兆,有些不明所以。
“娘亲,你近日食用的梅花酥,里面有被人下了红花。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以后,母亲的吃食,一定要让许嬷嬷检查仔细了。”
叶楚玉温和道。
白茹画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竟然有人想要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那下毒之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周姨娘身边的何妈妈。
不过,她不肯供出幕后指使之人。”
叶楚玉坦言。
她不想娘亲被蒙在鼓里,还把周姨娘当好人。
听到这里,白茹画如何不明白幕后之人是谁?
何妈妈是周姨娘的心腹,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
“我自问待她不薄,待她的儿女,也如同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
想不到她竟然恨我至此,连我腹中的孩儿都不放过!”
白茹画垂眸。
叶楚玉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娘亲,不用难过,为这种人,不值得。”
白茹画点点头。
叶楚玉转身看向许嬷嬷,道:
“吩咐下去,从现在起,周姨娘和她一双子女的吃穿用度,都按娘姨和庶出的子女规矩来。
该减半的减半,该没收的没收。
不必顾及父亲,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当初,叶楚玉因脸上有黑斑,遭全府嫌弃。
叶兆和老夫人也因此更加疼爱周姨娘的儿女,两人拥有与叶楚玉同样的嫡出待遇。
大多数时候,甚至比叶楚玉还要好。
今日他们的娘做出这种事,也不过是想为他们铺路而已。
既然如此,她就将他们所有的特权都收回。
许嬷嬷笑着应下,立刻着手让人去办。
叶楚玉在房里继续陪着白茹画。
很快,就听院子外面传来吵闹声。
许嬷嬷带人将周姨娘房里值钱的饰物、花瓶、摆件,通通拿走。
周姨娘不准。
“谁让你将这些东西搬走的?此事老爷知道吗?”
许嬷嬷笑道:
“周姨娘,老爷日理万机,可不会理会这种小事。”
“这么说,老爷并不知道此事了?”
周姨娘质问。
“如今是二小姐掌权,她按规矩行事,老爷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这里的摆设,本来就不是姨娘该有的规制。
二小姐不过是按规矩收回库房而已。”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少爷和大小姐那里,也得按庶出的规矩来。”
“什么?凭什么凌峰和婉儿也要受连累?
我要去找老爷评评理!”
周姨娘怒气冲冲往外走。
“周姨娘慢走,不送!”
许嬷嬷微微屈身,转身看向丫鬟和小厮,道:
“还不快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叶凌峰和叶婉儿的房中,也是同样的情景。
不光许多贵重的东西被搬走,连丫鬟和小厮也减半了。
许嬷嬷行动迅速。
连夜和这些人解除契约,打发出府。
叶婉儿看着下人几乎要将她的房间搬空,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我可是尚书府的小姐,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让父亲将你们通通发卖出府!”
丫鬟们不说话,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该搬的东西,继续搬着。
叶婉儿气急,随手将一个花瓶掀翻在地。
一个管事丫鬟连忙在册子上记上一笔。
“大小姐,打碎一个拂绿青玉花瓶,需要赔偿五两银子。”
“这是我房里的东西,我想打碎就打碎,谁敢让本小姐赔?”
叶婉儿质问道。
“二小姐说了,若是大小姐摔坏东西不赔,就从月例银子里扣。
大小姐从这个月开始,月例银子从十两减到五两,刚好够赔偿。”
管事丫鬟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