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休点头应下。
后来再想,只觉得那段光阴是最为绵长的,少年们都还鲜衣怒马,还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那天午后迷人的阳光,可能是清休心里最干净最温暖也最纯粹的吧,竟让他记了半辈子。
那样暖的气氛,生生让人觉得,以后没有以后,从前也没有从前。
……
刚刚和清休和好,纵使道明法师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响起,可清休总是开不了口去劝告。
而云河似乎也更忙碌了些,不再如以前那样缠清休缠的紧,而是多了许多给别人算卦的时间来。
清休也问过他为什么,可云河的回答总是闪烁其词,似乎在遮掩什么。
问到最后云河也只是豪气万丈骄纵狂傲的说了一句:“我要算尽这天下。”
清休不懂,只当是年少的豪言。
毕竟,谁少时心中还无几个称霸江湖的侠士梦了?
所以清休并不当真,就算是云河真的像世人说的那样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就连师父的话,清休也只是委婉含蓄的告诉云河,毕竟是佛门圣地,切不可做的太过,然后自私的安慰自己,他并不是没有劝告云河,他并没有忘记师父的恩情。
之后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又是形影不离的走在一起,就连之前和云河一起走那些小沙弥见了他们都要打个招呼,说一声哟,你两个又一起啦?
云河他不知道,可是清休自己心里清楚,听到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骄傲感。
这样美好的生活,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结束的。
…………
屋外骤然起了风,挺大的,呼啸着刮过去,生生让人打心底发颤。
那男人心满意足的喝着热酒,暖融融的室内气氛让他有些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