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五人如紧绷的弓一样守了一夜,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晚平静的很,僵尸没出来。
次日早上,阳光洒下来,苟爷起身抻抻僵了的腰捶捶硬了的腿,正要说话,忽而听到村子西边传来一声惨叫。
声音惊起树梢上一片麻雀,苟爷心里一突,来不及说话就看到其他几个小伙伴已经头也不回的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了。
众人赶到时,正看到一个村民瘫在地上,她惊惧未定的看着一个方向,薛袅袅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牛圈里的一头牛——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头瘪成了一张皮的牛。
它的一张皮全靠骨架撑着,已经没了气息,旁边的另一头牛也小了很多,身上凭空多了两个血洞,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唐乔彧眼睛逐渐瞪大,倒吸一口凉气,“被吸干了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还未收拾好心神,又得知村东头的村长家房子着火了。
……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可村长只是愣愣地跪在自己的院子外面,仿佛浑然不觉,他身上全沾满了黑灰,狼狈的很,活像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村民看看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的房子,又看看跪在房子前的村长,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村长,怎么就你一个?”
另一个村民恍然回过神来,急忙问:“是啊,花嫂子呢?怎么没看到花嫂子?”
他眼珠动了动,依旧怔怔地没说话,半晌后,在村民们不停的追问之下,他跌跌撞撞抱着胳膊起身走了。
薛袅袅目光扫过他的小臂,眸子一凝,眉头紧皱,抬脚跟了上去。
村里的气氛从今天起开始急转直下,空气都仿佛在真空机里抽干了般闷闷坠坠的,村民们也不再对他们喊打喊杀了,整个村子都萦绕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人人自危。
晚上,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撒了糯米,门窗紧闭,薛袅袅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板凳上,用小刀削桃木剑。
桃木枝村子里遍地都是,剑则要自己亲自用小刀削。
连桐桐检查完最后一遍门窗,目光掠过低着头的薛袅袅,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跟着去干什么了?”
她没明说跟着谁,但薛袅袅知道,她说的是村长。
薛袅袅继续专心致志削木剑,头都没抬一下,“哦,他被咬了,我跟出去看看。”
连桐桐坐了下来没再说话,倒是苟爷点点头,随口道:“被咬了啊。”
突然,他猛的一激灵,等等!被咬了?!
手上的木剑怎么削也削不好,薛袅袅头埋得更低,眼睛几乎要成斗鸡眼,算是彻底跟它杠上了。
不过她还是抽空回答了句:“村长挺省心的,很干脆的自我了断了,但他临死前说了些希望我们阻止这场浩劫什么的。”
唐乔彧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说得含糊:“我们的任务是实现李招娣的心愿,可不是实现村长的心愿,这一个都没完成呢,怎么越欠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