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呼吸闻着安心的檀香,手却控制不了握紧。
低磁好听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九王府只有一位王妃。”
温桑晚握紧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放松下来,反手抱住北冥夜:“你不后悔吗?权力至上,天下人梦寐以求之物。”
北冥夜能感受到怀里小猫儿放松下来的情绪:“高处不胜寒,奈何身不由己,若有选择闲云野鹤,何尝不逍遥快哉。”松开温桑晚,目光真挚:“职责所在不得已为之,待一切平息,晚儿想去哪里,我愿随之。”
四目相对,她懂身不由己和高处不胜寒的无奈,她没有生在战乱之时,却也要肩负家族的兴衰,半点松懈都不能有:“好。”
两人慢慢往回走。
温桑晚道:“我要挖一个池塘,养很多的鱼。”
“好。”
“我要种很多花,四季可见。”
“好。”
“我要养两只狗,一只叫大黄,一只叫小花。”
“好。”
“我还要搭一个葡萄架,种上葡萄,自己酿造葡萄酒。”
“好。”
“嗯……”
“还要什么?”
温桑晚侧目坏笑:“你呀!你得给我看家护院,坏人来了,你得打跑他们。”
“好。”
两日后。
温桑晚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没有来时的紧迫,这次赶路速度并不快。
北冥夜翻看着册子,时而余光落在一侧不安分的小猫儿身上。
温桑晚无聊地凑近,看向北冥夜手里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一小会。
北冥夜问道:“晚儿如何看此事?”
“八岁男孩持着木棍打死三岁女童……”温桑晚抬眸看北冥夜问道:“北冥国律法对孩童有什么约束吗?”
“有,十岁以下酌情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