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话少说,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宫溪白一脚踢开了食盒,一脚踩在了地上的饭食上,将白花花的米饭印上了个脚印。
“吃了它,我就考虑帮你传个话。”
沈星言看了一眼地上脏了的米饭,问:“你说话算话?”
“自然。”宫溪白退开一步,双手环胸轻佻的睨着他。
为了江离,沈星言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捡起脏了的饭食往嘴里塞,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将食物往下咽。
元宝不忍他受辱,上前就要帮忙,却被宫溪白一脚踹开:“捣什么乱?”
沈星言看了一眼元宝,示意他别管,随后大口将最后一点饭食塞进嘴里,咽下。
“哈哈哈哈。”宫溪白笑出声“沈星言,没想到啊,有一天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会像狗一样在地上捡东西吃,能屈能伸,你厉害,我甘拜下风!”
沈星言站起身,擦了擦唇角。
“说好的,帮我传话,让他来见我。”
“噗···哈哈哈···沈星言,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我何时说帮你传话了?”
沈星言脸色沉了下来:“宫溪白,你言而无信!”
“我只说考虑帮你传个话,现在我考虑过了,帮不了。”
即使沈星言脾气好,也忍不住要上前揍他,可他刚向前迈一步脖子上的铁链就限制了他行动。宫溪白看着脸都气红的沈星言,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元宝心疼的看着他,安慰道:“沈公子,你别急,我们再找找别的办法。”
沈星言努力平复下来。
“还有一个办法。”他看向元宝“我的性命全在你手上了。”
“啊?”元宝一头雾水,但很快他就知道沈星言要做什么了。
恰逢十五,圆月高悬。
福宁殿内,祁英疲倦的躺在浴池中,他闭着眼仰着头,池子边上的太监轻轻的为他揉压着太阳穴。
赵全端着酒水放在了池子边上,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宫溪白进来时,瞥了一眼池子里男人健壮的身躯,上面刀疤纵横,他挥手让按摩的太监退下。
宫里人都知道二人关系好,宫溪白更是宿在宫里,这几日下来,福宁殿伺候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那太监识趣的退了下去。
宫溪白脱下身上的外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了下来,替他揉按着。
祁英本心烦气躁,自那晚之后他就像着了魔一般,脑海中总是浮现沈星言红着眼眶求饶的模样。
他恨死沈星言了,可又控制不住的想他,他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要疯。
按摩的人换了,祁英知道是宫溪白来了,依旧闭着眼,声音中透着几分慵懒:“你若无聊可以出宫逛逛,朕让人带你去。”
“怎会无聊?”宫溪白温声细语道“我就惦记你呀,没拿下你哪有心思玩儿,谁知你还是这般嫌弃我。”
祁英缓缓睁开眼,对上宫溪白那双潋滟的眸子,他想他应该是天生的断袖,就喜欢男子,所以才会对沈星言念念不忘又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