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忧心忡忡的看着谢敬之离开的方向,问:“三七,你家公子常把陌生人带回府里吗?”
三七见他面露焦虑,笑着安慰道:“清言姑娘不用担心,我家公子是好人,平日里也会帮一些需要帮助的旅人,但带姑娘回来倒是头一遭,姑娘莫要介意,三七会照顾好姑娘的。”
沈星言点了点头,被子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隐隐作痛的腿,如今他走不了路,又进了谢府,若是谢敬之不放他走,只怕阿公他们该急了。
大堂中,谢郁正跟一人谈着话,谢敬之就来了。
谢敬之扫了一眼主位的拨弄茶盖的男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大将军司徒邺,连忙行了礼。
司徒邺抬眸扫了一眼谢敬之,勾唇道:“两年不见,敬之又长高了。”
谢敬之对这人有种莫名的恐惧,大概是第一次见着对方,就是他亲手砍下一个俘虏的头颅···
“你来的正好。”谢郁将手边的一张画像递给他,“这是前朝太子沈星言的画像,你让底下的人好好留意着,若是见着人就拿下。”
谢敬之接过那画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前朝太子为何跟清言这么像?
快入夜时,沈星言正喝着药,有人敲响了房门。
三七忙起身开了门。
谢敬之一进门就与沈星言来了个四目相对,他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太像了,除了性别真与画像别无二致。
谢敬之怕自己无意间拐了个前朝太子回来,那谢家真是有嘴说不清了,他打发了三七出去,站在沈星言床前欲言又止。
沈星言见他别扭,展颜一笑问:“谢公子这个时候来可有什么事?”
谢敬之拿出那张画像,问:“这画上的人可是你?”
沈星言看了一眼那画像,镇定的点评:“画的挺像,只是画错了性别吧?”
谢敬之急忙道:“不是我画的,这是刚刚大将军拿来的。”
大将军?司徒邺来了。
沈星言见着司徒邺发病的样子,如今想起当日的情形都汗毛直立,他故作镇定的问:“哦?这画中人犯了何事?”
“他是前朝太子。”谢敬之不悦道“我爹让我找他。”
“哦!”
“····”
沈星言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谢敬之蹙眉:“你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前朝太子吧?”
沈星言笑了,“所以谢公子来验证一下我是男是女?”
“你最好能证明你是女的,否则我定是要将你交出去的。”
沈星言垂眸思索片刻,而后苦笑了一下:“原来谢公子掳我来是为了这事。”
“??”谢敬之不解他的意思。
又听他弱弱叹息一声道:“罢了,公子替我治病要些回报也是应该的。”
沈星言说着上手开始脱衣,那白皙的肩膀露出一块。
“你干什么?”谢敬之吓得立刻转过身,他的脸涨得通红,脑子嗡嗡的,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禽兽。
“公子不要吗?”沈星言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委屈道“难道是嫌我身体不好?若是轻些也是可以的,只是我还病着,还请公子怜惜。”
“你可别再说了!”谢敬之连忙制止,“我不图你身子,我只是想看看你是男是女而已,你胡乱说什么呢。”
谢敬之到底是未经人事,对男女之事一提就臊的慌,现下一急,舌头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