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儿和阿克拉芙跟随土著们来到圆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山海灵兽产下了大小各异的七个蛋。
“原来它是下蛋的。”落儿对阿克拉芙道。
产完蛋后,山海灵兽已是精疲力尽,但它还是用嘴衔着被压塌茅屋的茅草,筑了一个临时的窝。它将蛋放在窝里,再在上面盖上了一些干草和泥土。
有土著试图靠近蛋,山海灵兽严密地看守着自己的后代,不让他们靠近,但对落儿和阿克拉芙的态度,则要温和得多。
落儿抚摸着山海灵兽的腮帮子,山海灵兽呻吟了几声后,就安静地躺在蛋的旁边。这七个蛋大小各异,最大的如西瓜,最小的也有鹅蛋的尺寸,全都呈椭圆形。
见落儿和阿克拉芙可以对山海灵兽如此亲近,土著们颇为惊讶。阿克拉芙问阿克拉道:“你们叫它什么?”
阿克拉道:“它是山海灵兽,代表着祥瑞,是荡云巅崇拜的图腾。”
阿克拉芙点头道:“山海灵兽!真是一个好名字。难怪你们见了它都趴在地上。”
阿克拉解释道:“我们以为是你们伤害了山海灵兽,所以才把你们绑起来,要拿你们做祭祀。”
阿克拉芙明白了部落将自己和落儿作为牺牲的原因,继续向阿克拉道:“我们之前遭到一种怪物的攻击,幸亏山海灵兽救了我们,它被那些怪物伤得很重,我们应该救救它。”
阿克拉道:“有怪物伤它?是什么样一种怪物?”
阿克拉芙道:“长得像鬣狗,比鬣狗大很多,全身长满枯叶一样的鳞片。”
落儿补充道:“舌头很长,上面还长满了牙齿。”
阿克拉一边听着,脸色一边就变得惨白起来,他抖索地说道:“你们遇上了枯叶鬣?”
“枯叶鬣?”
“对!”阿克拉道,“是荡云巅最可怕的动物,山海灵兽是它们的克星。”
“它们最怕山海灵兽?”阿克拉芙反问道。
“但是,枯叶鬣为何还围着山海灵兽不放?”落儿不解。
阿克拉看着那七个蛋,若有所思道:“枯叶鬣最怕山海灵兽,但它们最喜欢吃山海灵兽的蛋。”
听了阿克拉对山海灵兽和枯叶鬣之间的恩怨描述,落儿陷入沉思。阿克拉芙说道:“打不过山海灵兽,就偷吃它们的蛋,枯叶鬣太可恶了。”
三人正说着,老酋长带着几个土著过来,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靠近山海灵兽,检查起山海灵兽的伤口,动作甚为虔诚。山海灵兽不知是因为体力耗尽,还是因为信任老酋长,只是睁开眼皮看了一眼老酋长,便合上眼,任老酋长检查。
老酋长也不让其他人靠近,自己绕着山海灵兽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那些遍布全身的伤口,绝大部分不仅伤得深,而且伤及面积大,伤口都已开始溃烂。老酋长又扒开灵兽眼皮查看,灵兽双眼失神,元神涣散。
老酋长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小时候跟大人出去打猎,遭遇枯叶鬣围攻,是一只山海灵兽救了我们,从此往后,再也没有见过山海灵兽。没想到今天重新见到,却是这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