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弥不服的说道:“那去哪?大汉天下是大,可你别忘了咱们可是“锦帆贼”!谁敢接受咱们?现在能有块立足的地方就不错了!”
此话一出,锦衣大汉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鼻子中喘着粗气,重重的冷哼一声。
“俺岂能不知!可又能如何?现在新野县令派俺们押运粮草,待运完粮草再做计较!”
娄发和沈弥二人闻言,对视一眼,便不再言语。
突然,校场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的校场上的民夫纷纷起身,望向入口方向。
很快,就见几十骑从外冲了进来,张允冲在最前方。
进入校场之后,马速不减,直奔校场上的民夫而去,顿时吓得最前方的民夫们大惊失色。
当一群民夫们正准备逃离时,几十骑才停下奔腾的战马。
转瞬间,一阵阵的马嘶声响起,战马乱转。
张允猛勒紧躁动的战马,傲然的安坐马背上,看着数不清的运粮车和无数谦恭的民夫,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眼光扫及之处,发现一群身穿破甲的士卒,个个直视着自己,毫无一丝尊敬之意,甚至有些人的眼中透露着一股说不明的恨意,尤其是一位敞开着锦衣的粗野大汉,竟然坐着,对自己的到来丝毫不理。
张允顿时心中大怒,本来心中就憋着一股邪火,此时是直冲脑顶。
“哼!”
张允拍马向锦衣大汉走去,几十骑奔至,顿时烟尘滚滚,呛的锦衣大汉紧皱着双眉,扔下酒壶,冷冷的望着前来的张允。
张允停住战马,傲立马上,仰起头,斜着眼看向锦衣大汉。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锦帆贼”甘宁啊!”
张允脸上露出嘲笑之色,不屑的大笑起来,顿时,身后几十骑纷纷附和大笑。
“你说什么?敢侮辱我大哥!”
娄发和沈弥二人瞬间大怒,双手握紧手中长刀,怒视着张允。
“怎滴?不服?”
张允耻高气扬的样子,顿时惹得周围几百军卒纷纷怒目而视。
“你们从益州来的土鳖,想在我荆州升官发财,那也可以!就是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张允丝毫不为娄发几人的愤怒而恼火,反而大起兴趣。
眼见娄发和沈弥就要忍耐不住,锦衣大汉甘宁强忍心中的怒气,要是搁在以往,性格粗犷的他早就拔刀相向了,只是看到校场外那几千荆州兵马,甘宁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中的大刀,猛然站起。
娄发和沈弥见此,心中兴奋,以为要大干一场,忙大声呼道:“大哥!”
谁知甘宁却是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抬手止住二人,说道:“张将军!押运粮草不知何时起运?宁还等着呢!”
眼见甘宁没有激烈的反应,张允心中大失所望,顿感无趣,随即冷哼道:“等着!”
哼罢,张允便拨转马头走了,只是留下了阵阵烟尘。
透过烟尘,便看到甘宁的脸色越来越青,突然,手中大刀挥出,猛然落在巨石上,瞬间,巨石断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