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光着脚踩到冰冷的地板上，水沾到脚底，每一步都很慢、摇曳又紧张。

靠近，小手慢慢地摩擦着他的肌肉线条。

“小舅最近是不是缺少锻炼啊？”

“言海棠！别招惹我！”他的呼吸明显急促。

“好！”

她的手从他的胸膛移开，“小舅慢慢洗。”

言海棠想要离开身体却不自觉腾空，被他抵到墙上。

劈头盖脸地吻上来。

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夺去了言海棠的氧气。

她只能无声地闷哼着。

两人毫无章法。

动物的本能般啃咬着。

唇舌只是兵刃。

一番切磋下来，两人气喘吁吁，战况不分输赢。

……

两人从浴室移动到卧室。

言海棠躺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眼神迷离：“秦枫，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保护她、帮她解决各种困境，如果喜欢又为什么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只有在两人恩爱的时候，才能发现他短暂的柔情。

这也是言海棠总是忍不住挑逗他的原因。

秦枫停顿了许久，“我……”

喜欢？他喜欢她吗？

他能喜欢她吗？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看到了床头摆着的相框，他起身拿起相框，里面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这是我和我爸爸在丽江旅游那天拍的照片。”

说起爸爸，言海棠满眼爱意和幸福，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秦枫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冷冰冰的：“言竹君？”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秦枫的身体僵住，看着言海棠那充满爱意的和幸福的模样，他心头顿觉一沉。

他差点忘了，她是言竹君的女儿，言竹君是他最爱的父亲，即使没有舅媳身份差异，两个人之间也隔着一条很深的沟渠，永远都无法填平。

“秦枫，你到底有喜欢过我吗？”这是言海棠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既然问了，就一定要找到答案。

秦枫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妈妈出车祸那天惨死的模样，还有言竹君仓促逃跑的样子。

他双拳捏得咯咯作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没有。”

他的回答干脆又简单，却像冰块砸到言海棠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