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鹤鸣刚解决了一个土匪,气定神闲的将剑放进剑鞘里,只听见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一脸惊恐的回过头去。
“徐烬欢。”
他只看到那冲天的火光亮起,仿佛将周围那浓郁的白雾给燃烧尽了一般。
这龙虎山下的江面上,头一次看清了上空中的夜景,弯月如霜,星子点点好似天光一般倾泻下来。浓郁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猛火油交织在一起,那木板即便是沉浮在水中也依旧燃烧着,慢慢的由着江面吞噬了最后一点火光。
春鹤鸣的脸色煞白,右手紧紧的握着自己最喜爱的那把扇子,不停的颤抖着。
“徐烬欢呢?”
“你他娘的告诉我徐烬欢去哪儿了?”
舒羿锦是被周四给打昏了给藏起来的,又被那剧烈的爆炸声给惊醒了,看着所有人愣愣的盯着爆炸的那一艘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揪着春鹤鸣的领口,眼神充血,声嘶力竭问:
“你们不是说没意外了吗,徐烬欢踏马的去哪了……”
舒羿锦发了疯的到处寻找着长卿的身影,一边找一边哭。
“徐烬欢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喜欢多管闲事吗?我告诉你,你再不出来,我就天天在京城里面纵马,满大街的去抢良家妇女。”
“我,我我要气死你我……”
他们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长卿的踪影,那艘船上全是猛火油,是龙虎山以防万一,不能解决掉长卿准备最后的底牌。
长卿死亡的消息也迅速的传入了京城,意欢听到消息后,身体狠狠的颤了一下,怎么也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南宫云染。
南宫云染在皇后宫里就听到外面有些嘈杂,想问其他人发生什么事,但那些宫人看到她都躲着她走。
回到殿中后,看到意欢脸色苍白的进来,心中瞬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意欢,出什么事了?”
“公主。”意欢欲言又止。
南宫云染心中咯噔了一声,慌乱的抓住了意欢的手臂,语气一下子变得格外严厉:“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徐将军的名字,是不是……”
南宫云染的手一直在抖,在看到意欢点头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眼前黑蒙蒙的一片,怎么也看不清。
“公主,宛城那边传来消息,徐将军惨遭土匪算计,那些土匪用了一整船的猛火油,徐将军恰好就在船上。”
南宫云染猛地喷出了一口血,喉间就像是被人用手给遏制住了怎么也发不出音来,手指能紧紧的拽着意欢,想说些什么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吐出血来。
“公主,来人啊,快请太医。”意欢接住了南宫云染倒下的身体,连忙喊其他的宫女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