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随意聊着天,中岛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时的试探着客落,客落只能笑呵呵的应付着。
过了一会,中岛雄略带歉意的离开了。
李明远啧啧的看着客落:“没想到你这脑子转的挺快的,虚头巴脑的话还能从你嘴巴里面说出。”
“李老先不要说这些了。”
客落有些玩味的说:“您没发现我的资料被他们注意到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李明远背起手来,很是悠闲的说:“你的些许资料就是我们放出去的,不然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却享有院士级待遇,他们都会挖空心思的搞来你真正的资料。”
客落笑了起来,有些好奇放出资料都写了些什么。不过这种场合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两人低头叽里咕噜的说起中岛家的八卦,客落还把中岛雅子勾引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明远听了不由看了一眼角落中还坐着的中岛雅子,感叹了一声:“倒是一个可怜人,你说那些话是准备让她策反自己的父亲?”
“可能吗?中岛雄的忠诚要是能撬动,中岛雄早就去美利坚了。”
客落矢口否认,用探究的语气说:“我就是想看看一个经历丈夫背叛,父亲死保的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是选择自己的丈夫还是忠于自己的父亲,这种研究体可是很难遇到的。”
“小罗你有点坏啊。你这样搞,搞不好你会搞疯中岛雅子的。”
客落摇了摇头,说:“没那么夸张。”
“那不一定。”
李明远笑眯眯对另一边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中岛雅子的方向,低声说道:
“我不是研究心理学,但我知道人心是很纤细。原本她就一个选择,留在日本,安稳的过完余生。”
“你现在又给了她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对于身为女人的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如果中岛雄真策反了,她也无所谓了。要是中岛雄不愿意,执拗的她会钻牛角尖的。”
“不过,这事你最好不要再干下去了。”
李明远告诫起客落来:“一郎如今回国,人家两人的夫妻关系是很好的。要是让他知道你搞疯了人家的女人······呵呵,”
“你要知道华夏的三大恨是很难消除的。到时候你被揍一顿可不要说我们不管你。对于功臣,我们可是都睁一眼闭一眼的,就是把你打残了也是你自找的。哎,你可真能惹事!”
客落低头问:“哪位大佬卧底卧出感情了?”
李明远感叹了一句:“这些功臣付出的,是我们永远想不到的。”
客落不说话了,他还真是没朝那方面去想,对于一郎这位间谍大佬,他就是觉得很牛,但他其中的辛酸如何,客落却从来没有探讨过。
也许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他瞧着中岛雅子,她还是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边,热闹的欢迎会也压不住她那种全身上下散发的孤独感。
想了想,客落觉得自己要是被揍了,好像真是自找的,就十分不好意思的朝中岛雅子走去,打算道个歉。
而中岛雅子看见客落就像见到鬼了一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逃离了客落的行径路线。
客落叹了一口气,回头对跟着自己的程义说:“我被打,你会保护我吧?”
“老师放心。我不会再让陶夭夭事件发生了!除非我死了,没人伤害你一根毫毛。”
程义拍着胸脯,接着又有些犹豫的说:“要是国家功臣,我也不敢下狠手。不过放心,我会堵着他打你的路径的。”
“程义啊。”
客落拍了拍程义的肩膀:“你现在才应该当听不见,然后管他功臣不功臣的保护我。”
程义嘿嘿傻笑,又开始装傻了。
客落不由斜眼瞧了他一眼,这家伙自从来日本,就装的像个二百五一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第二天下午,李明远就带着团队的人一起进驻中岛生物研究所,还是中岛雄迎接的。
私人性质的研究所和国级单位研究所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没有什么地下秘密,只有极其高大宽敞的大楼。
不过这栋大楼的设计也不知道出自何人,几何图案都发挥的淋漓尽致,边边角角充满了一种符合数学定式的美感,巨大的白色瓷砖,细长的黑色边角线都勾勒着严谨这个词。
客落跟随李明远第一批上了电梯,内心不由的期盼早点看到人鱼的全貌,本来放松的心情又开始激动起来。
研究室的门被中岛雄打开了,里面的暗淡,丝毫没有压灭客落激动的心情。
被小灯光烘托的绿色鱼缸散发着无比诱人的气息,一条人鱼在鱼缸上面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