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琉璃去京城,以天后的身份调查血月“刺杀皇帝”一案,让禁军、刑部配合她。
她没有选择与秦邯合作,而是私自去找血月的人手,让他们效忠自己,她要替代自己的义父,做血月的新主人。
也是从窃听的过程中,刘玄才知道,南宫琉璃的功夫练成后,实力能挤进江湖前三。
她杀了十几名血月的首脑,但是没找到她们的义父罗极。
想要报答“养育之恩”,便一直在找他。
只有她义父手里,有血月成员的名单。
没有名单,就无法控制整个血月。
所以她要从“血月”内部,打听到罗极的去向。
想法不错,但她这么做,就把刘玄的苦心付诸东流了。
“刺杀皇帝”这种旧账翻出来,本就是寄希望秦邯会明哲保身,放弃血月的这帮人的。
现在南宫琉璃急不可耐的要收编,那秦邯肯定会起疑心,要再观望一会。
一个不慎,就会把火烧到刘玄这里来。
到时候互相猜疑,刘玄不对秦雪好点,实质性的提升秦家的地位,只怕收拾不了残局。
刘玄要的,是在不打破瓶子的情况下取出水来。
他不想动任何人的蛋糕,更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南宫琉璃这么做,得到的远大于失去的。
抱怨了十天,刘玄发现南宫琉璃的进展神速,彷佛没遇到什么阻力就把明面上的血月都招安了。
但是刘玄很怕,担心秦邯的奏报哪一天就突然递上来了。
如果告南宫琉璃一状,想让他女儿上位,刘玄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从十一月初,到十一月底,都没等来秦邯的奏折,只等来蒯城的皇属军叛乱的消息。
等待的这段日子里,令人心焦,虽然处在拓跋伽罗的温柔乡,可一直惴惴不安。
如冰湖悬顶,会突然掉下来一般。
积郁的这口气,发作在了并州的“反贼”身上。
上佳郡以南,有一座坚城,叫做云中,是拓跋渊的铁杆兄弟秦猛镇守,劝降不下来。
此城是南下咽喉,必须打通,所以刘玄亲征。
他亲自指挥,率八万“黑巾军”攻城,另外2万留守上佳郡。
开战之前,就一人发一个“桃”子,能保命一次。
还未攻城,先放100个“万箭齐发”,将敌军的士气压下去。
又突然放置出攻城器械,让守军措手不及。
刘玄放置“吕布”将灵给自己,先登城头,斩将,败军,再夺城,无人可挡。
这一战,歼敌5千,刘玄自损2千。
云中城的防御设施太齐全了,如果不是刘玄用了上百个“桃园结义”锦囊,“黑巾军”为了追随教主,悍不畏死,恐怕战损比会更惊人。
云中之所以是坚城,是有它本身的道理的。
即使这样,也只拿下外围。
刘玄让拓跋辩劝降,但云中人硬骨,死活不投降。
这就让刘玄不理解了,外城都被破了,用得着这么对抗官军吗?
和俘虏的守军了解后,才知道云中的特殊。
这个地方,拓跋渊镇守十年以上,老根据地了,自然会帮他战斗到最后一刻。
民心如此,不可强求。
刘玄就把它围困起来,每天朝里面放10轮箭雨,传递足够多的压力。
十一月二十五日,刘玄在云中城巡视城防,收到了“典签”的密信。
蒯城内突发大火,十七处起火,皇属军救火时,场面失控,有300多人死于大火,有很多大家族的人。
这个消息,无疑是在呼唤他回去主持大局。
但云中城还未尘埃落定,刘玄还要等拓跋渊的援军来,打退了援军,他才好放心回去。
在云中城,刘玄与拓跋辩同案而食,探讨并州的局势演化。
连拓跋辩都认为,他儿子一定会派援军来,所以要提防,那刘玄就更不敢松懈。
可是从早等到晚,天气越来越寒冷,都没敌情出现。
到十二月初五下午,刘玄开始自责起来:
“这再拖下去,还不如回蒯城,管皇属军呢!”
他无比怀念拓跋伽罗和南宫欣月,已经很久没听她们的欢声笑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