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玛丽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安。
我的心中也是一紧,赶紧靠近玛丽的电话想要听个清楚。
“是我老舅从外地请来的一个喇嘛,他来了就说我爷爷是邪寒入体,然后给我爷爷贴了两贴膏药,我爷爷就醒了。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现在正嚷着要回家呢?”米娜在电话中兴奋地说道。
玛丽望着我,看样子不知该怎么跟米娜说,我从她手里接过电话,“那人是不是穿着破破烂烂的百结僧袍,戴着红褐色僧帽?”
“对对,这人你认识?”米娜在电话中显得很高兴。
“那人现在是不是在你身边?”我问道。
“没有,我是在走廊接的电话。我爸和二叔、老舅都在屋里,那个喇嘛也在。”米娜在电话里说道,但是她可能感觉到了我话中的异样味道,接着又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你先不要回去,到下面接我们上去。”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还找上门来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狠狠地把电话换给玛丽,气鼓鼓地走进了医院大门。
“怎么样,米娜的爷爷没有危险吧?”玛丽看我面带怒意,便开口问道。
“没有,他是冲着我们来的,找上米娜的爷爷的麻烦不过是个引子。”我道。
我们刚进到住院部被第一道安保人员拦住的时候,米娜也赶到了。她把我们带到了电梯里,便迫不及待地问我们究竟怎么回事。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跟她说了一下,米娜一听脸色骤然一变,眼泪倏然流了下来。
“我这个破老舅,找谁不好,怎么偏偏把这个灾星给招来了,真是的……”米娜锤着电梯门,一脸的埋怨。
“这个你不要怪他,因为巴勒本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你爷爷这病八成也是他做得手脚。”我说道。
“什么?”米娜不敢置信,“可是我爷爷又没有得罪他,为什么……”
这时,电梯铃音一响,我们的楼层到了。我率先走出电梯,玛丽跟在我身后。我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看上去一定很是狰狞可怖。
“玛丽,你能删除他们的记忆吗?”我问道。
“要是只有三四个人,删除他们最近半年左右的应该没问题,要是把整层楼的人记忆都删除,就不敢保证了。”玛丽道。
“够用了。”我气鼓鼓地说道。
没想到一个区区妖僧竟然也敢跳出来跟我叫嚣,看我不打断他的手脚,再把他的心肝都掏出来喂他吃下去。
我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个不是死活的家伙,几步就来到了“老米”的病房门口。
我门也没敲,推门便走进病房。刚进病房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老米”、“大米”、“二米”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四人都跟蜘蛛一样,四脚着地在地上墙上乱爬乱窜。
他们的身上关节处都被人用细细的丝线牵引,而丝线的另一头则握在一个身穿百结僧袍、头戴僧帽的宽额僧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