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的父亲刘兴文曾经是“信义五霸”当中的老五,早年和谢乐迁等人一起闯荡江湖。刘兴文的人不错,唯独就是贪淫好色。
曾经在信义山之时,谢乐迁等人得到消息,有一个贪官退休回家养老,要经过信义山,于是谢乐迁就准备为民除害,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刘兴文。
刘兴文应了下来,带人在贪官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虽然贪官的身边有护卫,但是架不住刘兴文带的人多,贪官的头颅被砍下。劫获纹银上万两,这笔买卖干的十分漂亮。
这个被刘兴文杀掉的贪官有三个老婆,刘兴文看这三个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动了淫心,自己的妻子不在身边,山上也没有女人,他早就按耐不住,常常背着谢乐迁等人不知道,偷偷下山去逛青楼。
刘兴文将这三个女子藏在了自己院子的地窖之中,每天晚上进去寻欢作乐。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情终究是被谢乐迁知道了。
起因是谢乐迁找兄弟四人有事商量,邵铂方的院子离刘兴文的院子较近,所以邵铂方想找刘兴文一同去中庭大厅。
邵铂方先是在门口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于是他便进了屋,屋里一个人没有。
“这个老五,不是叫他等我一会儿的吗,怎么自己先走了。”,邵铂方心里一阵不悦。但是一转身发现刘兴文的宝剑还挂在墙上。
“不对啊,兵器在家呢,那他能上哪去啊?”,邵铂方边想边走出了屋子。
没走几步,他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在院子里找了找,发现是从地窖传来的。
邵铂方在地窖口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是从地窖里传出的,听起来像是女人的求救声。
地窖上着锁,邵铂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拔剑将地窖的木门砍坏,一脚踹开了门。
邵铂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三个女人赤身裸体蜷缩在角落,手脚被绑着,嘴里堵着东西。
“三哥!”,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正是刘兴文。刚才他出去上了趟茅房,回来看见邵铂方站在地窖门口可把他吓了一跳。
“五弟,这是怎么回事?”,邵铂方质问着刘兴文。
刘兴文心想不好,这事让邵铂方知道了可就不妙了,得先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呃……大哥……大哥怕我寂寞,就……就允许我去山下的青楼赎回几个婊子……对,这三个是婊子!我这可还算救了她们的命呢!”,刘兴文瞎话编的真够快的。
邵铂方见刘兴文支支吾吾,并没有相信,但是刘兴文说大哥允许了,让邵铂方十分不解。
刘兴文见邵铂方迟愣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
“三哥,大哥不是还有事呢吗,快走吧,不然大哥该生气了,你等我拿下兵器啊。”,刘兴文快步进屋取下宝剑,然后出门拉起邵铂方的胳膊往外走。
邵铂方原本还想质问刘兴文,但是又一想,谢乐迁叫他们还有事,便跟着刘兴文走出了院子。
在二人去中庭大厅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邵铂方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他不明白为什么谢乐迁会同意刘兴文干这种事,在他心里,谢乐迁是他此生最尊敬的人之一,他觉得谢乐迁不可能会同意刘兴文干这事。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邵铂方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刘兴文此时心中也十分不安,他生怕邵铂方去找谢乐迁当面质问,那样的话他这个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中庭大厅里,谢乐迁吕柯承几人早已等候多时,见邵铂方刘兴文二人也到了,便开始说正事。
邵铂方看着在桌前讲话的大哥,不相信自己尊敬的大哥真的会同意这种事,可女人的的确确出现在了刘兴文的家里,谢乐迁这个当大寨主的不可能不知道,他越看谢乐迁越觉得恶心,认为谢乐迁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谢乐迁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等讲完了话,各寨主和几位小头目陆续离开中庭大厅。
邵铂方率先离开,他现在对谢乐迁感到厌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他感觉自己被谢乐迁骗了,谢乐迁就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在自己面前装着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助纣为虐,想想当初结拜之时说的誓言觉得可笑。
“谢乐迁啊谢乐迁,你个老狐狸真能装啊,我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大哥?”
邵铂方将自己灌醉,借着酒劲,到了中庭大厅。
路上碰见寨里的弟兄和邵铂方打招呼,邵铂方也没有应,此时他只想找到谢乐迁,痛骂他一顿,随后便和他割袍断义。
到了中庭大厅,谢乐迁和吕柯承正喝着茶聊着天,见邵铂方来了便笑脸相迎。
“呦,三弟来了啊,快坐。”
“谢乐迁你他妈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邵铂方怒视着谢乐迁,指着谢乐迁的鼻子破口大骂。
谢乐迁吕柯承二人都愣住了。
“三弟你干什么?这是大哥!怎么喝点酒大哥都不认了?”
“闭嘴!我没有这样的大哥!你不配做我大哥!结拜时候说什么惩奸除恶,替天行道。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真他妈让人恶心!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三弟,我做什么了我?”
“谢乐迁啊谢乐迁,装,继续装,都这样了你还在装傻是吧!”
吕柯承不知道邵铂方在说什么,但是听出来了是谢乐迁干了什么事让邵铂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