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7年,李一鸣出生在秣丘一个没落家族,一边干农活,一边读书,待到结婚后,由于岳父瞧不起给财主“打短工”的女婿,血气方刚的李一鸣一气之下,毅然辞别新婚妻子离家投军。辗转反侧几十年,此时已经是西北军冯司令手下一名大员时,更是兵强马壮,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虽遇到临街暗杀,但对于枪林弹雨中走过的将军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让李一鸣高兴的是,新收了一个贴身护卫,要说李将军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路修身,有人说路修身在紧急时刻那一扑,让李将军认定了路修身;有人说李将军看在路修身深入匪窝救侄女的壮举,也有人说李将军是看在同乡的份子上,还有人说李将军在路修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管怎么说,路修身千里迢迢投奔到李将军座下,完成了儿时的心愿,也是一桩值得称快的喜事。
路修身来到李一鸣将军身边工作后,职责还真是不少,简直是护卫和秘书的综合体,上到李将军批阅文件、传达命令,下到日常起居、出行安全,都离不开路修身的身影,这其中也多多少少涉及到一些军*事秘*密,总体确保了“三不该,三到”即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得不听,不该说的不说;还要做到眼到、嘴到、腿到。半年时间过来,李将军还是比较欣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路修身都能顺手拈来,恰到好处,不多一步、不少一分,如今找一个机灵可靠小伙子不容易,何况又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比黄金还珍贵。
虽然外面风云激荡,但这一处庭院,可以说是世外桃源。这一天有一位波兰裔犹太人伊斯雷尔·爱泼斯坦,中文名艾培,赴中原地区及西北地区采访军民生活状况,他是一位战地记者同时也是一位艺术高超的医生。李将军指明路修身负责接待和陪同,展现一下西北军的军风军貌,交流学习一下医疗技术,当时有很多负伤战士,一个轻微的感染往往造成大面积的发炎,由于缺乏药物和手段,往往束手无策,最后不得已截掉感染部位,让人唏嘘不已。后来,艾培在中国游历期间,救治过很多重伤病号,也帮助过很多贫苦人,被誉为“杰出的国际主义战士”,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让路修身感兴趣的是艾培不但能治疗很多疾病,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纯正的俄语。路修身天生对一切新知识具有浓厚的兴趣,在墩章乡时经常与蓝眼睛高鼻梁的俄罗斯长毛子用俄语交流,现在路修身只要有机会就寻找艾培学习外文。
在艾培记者访问期间,路修身全程陪同,李牧士多次寻找路修身未果,不是刚出去,就是在采访的路上。这天,李牧士刚好碰到两人,打趣的说道:“艾培记者的待遇都赶上李将军了,想见一面都难。”
艾培记者说着不太熟练的中文:“采访,治病、救人,一起!”
李牧士见艾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顿时来了兴趣,学着艾培记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采访,治病、救人,一起!”
路修身说道:“我们还有正事,没其他事情,我们先走了。”
李牧士赶紧说道:“多日未与兄弟相聚,今日邀请兄弟见见效国军的兄弟,畅叙一下友情。”
路修身说:“效国军名号已经取消,还是按照现在的16营的称呼吧。”
紧接着,路修身又说道:“艾培记者这次主要是采访三秦大地风土人情,李将军安排我全程保护陪同。我也多日未见兄弟们了,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先采访一下我们的16营。”
李牧士拍手称快,三人一前一后,来到16营地,战士们正在操练新式军操,见到路修身,大家顿时站成一排,齐声喊道:“营长好!”
路修身挥手致意,说道:“今日艾培记者来采访我们16营,大家有什么古曲、风俗等,尽可能的告知。待结束后,晚上我们16营一醉方休。”
众人欢呼起来,纷纷上前,叙说不同的故事,艾培的汉语知识有限,故事讲的快了,艾培听不懂,说起汉语来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崩,路修身急的直跺脚,说道:“我来做你们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