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正,则品性直。李一鸣和李鸣放家虽贫,但父母要求极其严格,讲究忠义孝悌,重视礼仪廉耻,李一鸣忠国恤民、为民请命,李鸣放路见不平、怒斥恶人。
李溪溪心地善良,原以为世人全如墩章乡村民一样正直朴实,哪曾想遇此恶人,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看着父亲李鸣放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不免又哭啼一番。
“为父还活着,抹什么眼泪。万一哪天为父真离你而去,再哭也不迟。”李鸣放嘴巴倒吸着凉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李溪溪瞬间不哭了,赶紧说道:“不许胡说,父亲要长命百岁。”
李鸣放欣慰的笑了,心道:“还是女儿心细、贴心,不愧为小棉袄。”
“咱们找伯伯去,让他评评理,让伯伯抓坏人,给我们报仇。”
李鸣放苦笑了一下,说道:“傻孩子,王战乃护军使之子,护军使与你伯伯同朝为官,此事不易,还是淡化处理,不能因为我,让他们两人心存芥蒂。”
李溪溪说:“我不管,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问问也好,看你伯伯怎么说,但不可大张旗鼓。”李鸣放说。
李溪溪挽着李鸣放的胳膊,走进了镇守使府邸,待卫兵通报后,李一鸣和路修身一同来到门外迎接。李一鸣见到亲弟弟被打的鼻青脸肿,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问道:“谁干的?”
李溪溪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当李溪溪提到王战乃护军使王飞鹏之子时,李一鸣顿时大怒,说道:“我与王飞鹏本来就有间隙,往常我支持的他反对,我反对的他支持,今日竟欺负到自家兄弟身上了,待我禀报冯司令参他一本。”
路修身分析道:“此事不大不小,到冯司令那儿很可能不了了之了。”
李一鸣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西北军刚取下东州,各路军阀虎视眈眈,此时我们明面武斗,于西北军必不利。
随后,李一鸣话锋一转,说道:“我与王飞鹏相斗十多年了,不相上下。如果我此时派兵绑了王战,以王飞鹏的秉性,必然把王战保护起来占不了任何便宜,但此愁不能不报,不妨……。”
路修身一抱拳,说道:“李将军高义,先国后私也。不过也不能便宜王战,要让他吃点苦头。”
李溪溪抹着眼泪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能便宜了他,谁让他欺负我父亲呢。”
路修身信誓旦旦的说道:“交于我吧,既然王法不行其道,让我替王法教训一下王战。”
李一鸣本想阻止,但还未张口,嘴角吃疼,竟然没说出话来,突然想到:“教训一下恶棍也好,省的以后再害人。”
一晃时间来到晚上,王府大院热闹非凡,天上月亮高照、星星点缀,地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张桌子挤满了王战的狐朋狗友,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祝贺王战迎娶一位娇娘子。
一位富家子弟问道:“王公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尝尝鲜?”
王战露出两个大门牙,借着酒劲,高兴的说:“待本少爷玩腻了,再赏给你。”
“此女子身上有股野劲,身手又好,不好驯服。鲜没尝上,挨了一顿就不值了。”另一个富家子弟坏笑的说道。
王战轻蔑的说道:“本少爷乃驯兽员,专治各种野人,不消一个晚上,定让她服服帖帖。”,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此时的罗英正被关在内堂,几个老妈子来回伺候。罗英一会抬头看看天空,一会儿朝外面看看。几个老妈子也心生疑惑,往常绑来的姑娘,不是哭就是闹,而罗英好像与其她姑娘不太一样,既不哭也不闹。一个老妈子疑惑的说道:“如果感到委屈,姑娘就哭出来吧。”
罗英反问道:“我没有委屈,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