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客?我没逐你就不错了,还想要待遇,想什么呢?你能安稳在这里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
它对面一位穿着朴素,头发半灰的老人一脸不屑的说道。
手执白棋,棋子上有山影回荡,一指按在棋盘中央,落子一瞬,棋盘上的黑棋寸寸碾碎,瞬间都被吃掉了。
刚刚还陷入颓势的白棋一转,黑白之棋的局势都已然没有意义。
花白老人缓缓开口,“你们这次输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的必要了”。
黑衣男子有点绷不住,确实是输了,可这输的有点赖啊。
输得莫名其妙的。
“行吧,真是哪边都没斗过你们”,黑衣男子口头上承认,并毫不留恋,转身就想走。
“嗯?怎么!这就想走了吗?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一根根虚无的丝线牵连在他身上,此处只是一瞬,天地色变,空间易转。
头发半灰的灰白老人气势颓然一变,一股银白色的庞大气息在其身后若隐若现,山河色变,斗争已然是一触即发。
“喂喂喂,晨曦宗主大人,您应该也清楚,您留不下我,何必呢?”看不清面容的黑衣男子回到椅子上,颇为无赖的摆摆手,表示没劲。
滚刀肉姿态无疑。
“咳咳…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对吧,我们也没对你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您老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再出手几次呢?”
“还是留着您这副身板再多庇佑晨曦剑域几年…岂不美哉,何必浪费在我这个打不死的身上呢?对吧”。
“那多不值当啊。”
它恶意一笑,眼睛里有妖光闪过,“哎呦呦…据我所知,你们晨曦剑域那位最有可能突破,挑起大梁的后辈几千年前已经死了,您要是一不小心也死了可怎么办啊…”
“晨曦可从未出现定海神针断代的情况,数劫的道统毁于一旦可怎么办呀~”
“还有南域那两位,啧啧啧,你们人族最近真是内忧外患啊,对我出手不值得,不值得…”
这黑衣男子看似求饶中还带着隐隐的嘲讽,心中一闪而逝的恨意而过。
半灰老者一闪而过一抹嘲弄,“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敢来晨曦。而且特意提起他,我家那孩子看来给你留下了很重的阴影啊,当年我还记得他信誓旦旦的拿着你的头颅回来邀功,狼狈至极。”
“不过…哪怕他已经死了,也不是你能说道的。”
“不然呢?宗主大人,划下个道来?”黑衣男子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它根本不认为他敢动手,太不划算了。
半灰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银白色,“哼!虽然你们确实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入我晨曦者即是僭越,尔等不付出代价就想全身而退!?”
“怎么?小东西,真想动手?我也不是泥捏的”!黑衣男子闪过危险的气息,压迫苍穹的倒影若隐若现,周身如弦般的丝线绷紧。
“哈哈哈…老东西,不然呢!?你可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以为我人老了脾气也变好了?”
半灰老者气势骤然一震,一股极致的压迫力扑面而来,背部层层叠叠缠绕的剑鞘中抽出一把金色长剑,气息浩瀚无垠,锋利的杀意自剑身透体而出。
仿佛一剑挥下,可斩破整片寰宇!
黑衣男子吊儿郎当的神色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你,你们居然把那把剑请出来了,那把剑,那把剑…你们是疯了吗?付出那么大代价,这里可不是晨曦剑域”!
“疯子,疯子!剑修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黑衣男子转头就跑,没有一丝留恋,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瞬间就跑的无影无形。
而半灰老者看着消失的身影也不焦急,只是对着虚空探出一剑。
“你跑不掉的!”
早已消失的黑衣男人硬生生的被强制拉回,金色的长剑闪过,一剑贯穿。
黑衣男子看着自己的身体里的剑简直不可置信。
这恐怖的一剑居然把它生机近乎全部覆灭,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好剑!好剑!不愧是传说中见之必死的一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见识到了!”
黑衣男子离去了神,身体发出了某种野兽的嚎叫,渐渐就失去生机。
“呵呵呵,得益于那位的馈赠”。
“你们人族占据最好的资源最好的领地已经太久太久了,这寰宇的霸主之位真是难以撼动啊。”
“这次…没想到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只是试探而已,我还真是有些天真了”。
“不过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人族覆灭,覆灭!”
“那位不知名的存在,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们,你们这群可恶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