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轮车停到楼下,苏木快步上楼。
早上两点就起床的她此时已经困倦到不行,只想快点躺在小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喵……”
苏木推开房门。
小黄一下窜过来,在她腿上蹭啊蹭。
它总是这样,明明在外面疯玩了一个晚上,但只要是苏木卖货回来,它每次都会从沉睡中醒来,第一时间过来跟她亲近。
苏木抱起小黄坐到沙发上,刚要撸它。
“喵……”
它又开始喵喵叫起来。
奇怪。
小黄是个嘴懒的,一般很少叫唤,怎得今天这么勤快呢?
苏木疑惑,食指点了下小黄的脑袋瓜子,“一直喵、喵、喵的,有事快说。”
没想到,小黄像听懂了似的。
一下从苏木腿上跳下去,脚步沉缓地走向卧室,边走还边回头,像是在看苏木有没有跟上来。
“嘿,你还真成精啦!”苏木也从沙发上起身。
她倒要看看小黄打算做什么。
苏木几步走到门边,手搭上主卧室虚掩着的门。
她耳力极好,能顺着细小门缝听见房里传出的浓重呼吸声。
这个时间家里一般不会有人……
苏木放轻脚步,忽地推开门一个箭步冲至进去,手臂也跟着抬起做出要打人的架势。
……直到看见被子外露出一半的脸。
苏木:“……”
小黄:“……”你在做什喵?
苏木原以为家中遭了贼,还想着给小偷来个措手不及,哪曾想躺在床上的人是陈文止。
奇怪……
他怎么还在睡?
昨晚累过头了?
带着疑惑,苏木坐到床边,手也探向他的额头。
“…好烫!”
陈文止发烧了!
苏木的瞌睡一扫而光。
她急忙跑到客厅的小藤箱子里翻找着,不多时,拿着一盒感冒药去往厨房。
这是苏木给陈文止预备的。
虽说最近几年他的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但胎带的虚弱终究只能缓解,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好透,一年感冒个几次都是常有的事。
为能方便吃药,她从去年开始就买西式感冒药了。
这种药不需要熬煮,只要就着温水吃便可,方便的很。
说实话,她更想给陈文止熬感冒汤药来着,因为中药才是最不伤身体的。
奈何她每次进到厨房都会弄出点岔子,几年来从没有熬制成功过,这才不得不向西式感冒药下手。
苏木从暖壶中倒出一杯水,又找个空杯子来回倾倒,直至水变温才回到卧室。
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又轻拍着她的脸颊,“陈文止,醒醒,先把药吃了再睡。”
“苏木……”
陈文止睁开沉重的眼皮,他感觉头好像被大锤砸过似的,很疼、很疼。
“来,把药吃了。”苏木捻起药片,贴上他唇边。
后者很配合,轻启有些泛白的嘴唇,将药片含入口中。
苏木端起水杯,递到陈文止的嘴边,“多喝些温水。”
阿婆说过,感冒时候要多喝热水,这样能好得快些。
陈文止双手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就着苏木的手将一大杯水全部喝光。
擦干他湿润的唇角,苏木才把人放回到被窝中。
掖好被子,起身。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