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于星贺是灵体,上楼并不费时间。
等他找到池迟晚时吓了池迟晚一跳。
她余光看到一抹黑影脑子还没反应下意识的手就要把手上的符贴到于星贺身上了。
看清是于星贺后马上收手,手一歪贴到了门上。
“你小子,悄声无息的吓我一跳。”池迟晚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要不是看清鬼脸她刚刚真的就直接把符纸贴上去弄死他了。
现在他还有用可绝对不能死。
“我刚刚去你工位了。”于星贺委屈巴巴的说。
池迟晚摆摆手表示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七点一到整栋大楼熄灯。
这间房间的灯自然也熄灭了。
但就在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开始剧烈的改变。
池迟晚连忙攥住于星贺的手腕。
可不能和她的人形盾牌走散。
五年前,姚雨晴经过家里的安排进入了台里,因她家里的缘故她虽然是一个新人但台里给她派了一个综艺让她当副导演。
显然是让她来练手的。
姚雨晴在国外读了几年的导演系回国便是想大显身手证明自己。
刚开始她还较为乖顺跟在总导演章思的身边学习,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极为出头的样子。
综艺拍摄完两期后章思看姚雨晴学的不错适应也快便也想卖姚家一个面子说自己家有事把姚雨晴提到了总导演的位置上。
没有上头总导演的桎梏她成了整个项目的最高话里人,台里也很看好她也不常来监督。
她立志要打出名声当夜就改了第二天的比赛规则难度直接上了一个度。
第二日嘉宾们明显失误更多受伤的也多了起来但是这样的画面才能更加吸引观众。
于星贺刚出道两年是一个小小爱豆,刚经历组合解散他的经纪人赵姐好不容易才给他争取到了这个项目。
但刚参加了一期他就有些吃不消拍完就去了医院急诊。
这期过后两人也有些犹豫,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公司在组合解散后已经想要放弃他了是赵姐去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才给他争取来的机会。
两人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想着挺一挺忍一忍录完就好了。
不久于星贺的第二次录制就开始了,上一期的许多人因为强度太大都选择了退出。
但他没得选只能留下。
但谁知道姚雨晴又增加了NPC追人的关卡。
这一次于星贺差点撑不住。
游戏进行到一半他的经纪人看不下去找到了姚雨晴低眉顺眼的祈求希望她可以减低一些游戏难度。
但赵雨晴看也不看她只说不参加就滚。
不过一个小明星还摆那么大的谱。
赵姐气的发抖,决定还是不让于星贺参加下一期录制了。
这样下去人怕是都要死在这。
可还没等她去找于星贺那边的工作人员就告诉她于星贺不行了。
原来是姚雨晴因为赵姐来找她的事情生了气故意改了于星贺的赛道。
于星贺费了老大的劲从泳池上来后面还有NPC追逐他只能咬着牙逃跑。
但因为过度劳累爬到了六层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他的随行摄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气定神闲的拍摄。
等到后面的NPC到后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两人才发觉没对。
等送到医院时直接判定了死亡。
赵姐后悔不已,早知道第一期结束她就该让他退出。
节目死了人办不下去姚雨晴也有些慌乱。
姚家出手保下了她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打官司,又把她送去国外躲了两年。
这件事爆出来他们象征的赔了点钱私底下还找人去威胁于星贺的家人。
两年后大部分观众遗忘了这件事姚雨晴又被接了回来,继续当她的导演。
难怪,于星贺死在楼梯间却浑身水泠泠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看来这个房间就是姚雨晴之前的工作室了。
有了前车之鉴结果她还是我行我素,先是午休时间占用食堂拍摄,嘉宾没有冲突也要制造冲突,大半夜了还要求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的熬夜工作。
“这死东西”池迟晚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骂完看到身旁的于星贺倒是神色淡淡。
“你不生气吗?”她很疑惑于星贺为什么这么淡定。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生气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只是个鬼魂了也没法复仇,只是我再也见不到我父母了。”
谈到父母他明显有些痛苦。
池迟晚点点头。
想不到他倒是想的挺开。
“系统,他也是个苦命人啊”
【嗯】
系统如今为了节约能量说话是越来越高冷了。
画面褪去,眼前又恢复到了白日里他们第一次进来时所看到的场景。
此时一夜已经过去天边也渐渐有了些朝霞的样子。
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池迟晚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了。
她撕下门上的符但却只撕下一半。
糟了!她心一沉。
果然另一半符纸已然碎成了灰烬。
看来昨夜恶鬼应该是有来闯过这个门了。
“残符,也能用吗?”池迟晚把剩下一半的符纸翻来覆去的看。
心疼的无以复加。
还以为会是个长期道具。
【能,效果减半】
系统的解释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画符之人不知道得有多厉害一张残符都能用。
一般来说符残了便废了。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池迟晚疲累的不行。
虽然白天也有在补觉但是如果一直这样熬着她也受不了。
但现在没办法,她去吃了个早饭又去工位上补觉了。
恶鬼们盯着她完好的走进了办公室。
昨晚上他们一直都没找到这个死狗腿子还以为她已经死了结果还好好活着。
真是祸害留千年。
池迟晚才不管他们。
反正白天他们不能伤害她。
没睡一会儿徐智让她抱着资料去楼上会议室等着,等会要开会。
听到会议室她打起精神来。
正好她也想去导演室。
她一脸严肃的抱着资料去会议室等着。
让于星贺看着其他人的动向趴在会议室补觉。
等其他人来时她已经被叫醒正襟危坐在会议桌的末尾。
这场会直接开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