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安的要求之下,邓艾“押”着周不疑一路到了交趾。
到了太守府外,他们禀报是刘安所派使者,便一路顺利见到了士燮。
须发皆白的士燮在见到周不疑和邓艾之时,心中暗自惊讶。
他早就听闻了刘安年幼,没想到现在他派来的使者也如此年轻。
看着周不疑仪表不凡,站在这里神态自若。足以看出其不凡,士燮也没有轻视之意。
“在下零陵周不疑,见过士太守!”
“南阳邓艾”
周不疑和邓艾向士燮见礼。
“两位使者免礼”士燮虚抬手。
周不疑看向士燮,须发皆白,苍老如此。听刘安说士燮今年已经七十岁了。
刘安说士燮年老无志,如今一见确实如此。到了这个年纪,还想着拼命争权夺利,那真是不可思议了。对于权力的向往恐怕达到了癫狂的地步。
士燮请两人坐下,而他今天难得没有坐在躺椅上。而是正襟危坐的坐到主位上。
“两位使者受刘安公子之命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士燮开口。
周不疑微微露出笑容,开口道。
“士太守,我们双方交兵久矣,现在我军两路大军已抵近交趾,对于我们的来意,士太守您就不必明知故问了吧。”
士燮缓缓开口道:“老夫祖上为避中原祸乱而迁居交州。到如今已有百余年,我士家也在交州扎下了根。”
士燮现在所说好像答不对题,但周不疑和邓艾也没有打断,就这么听着。
士燮继续说道:“老夫早年举孝廉入仕,也算是大器晚成。一把年纪才被提拔至交趾太守。”
士燮颇为感叹。
“比之刘公子,年少就功成名就,确实远远不及。”士燮看向周不疑说道。
“可士大人一族,却整整名义上统治了交州几十年。”周不疑却答道。
这一句话无疑是打了士燮的脸。
但士燮却没有因此而生气,转而继续回归他刚才所说的。
“老夫担任交趾太守之后不久,交州内乱四起。”
士燮眼中露出回忆之色。
“交州地处偏僻,朝廷管辖力度有限。而且当时朝廷上下也祸患四起,更加无力南顾。交州就像被人遗忘的一块土地,它虽然存在,虽然属于朝廷,却没有人是愿意来管。”
“我我生于交州,长于交州,对交州自然有些情怀。不能忍心其混乱残杀下去。”
“所以我派出了我的几名兄弟分别接管了南海,合浦,九真三郡,慢慢平息了几郡的叛乱。”
士燮看向周不疑,道:“由此便开始了,你所说的我士家统治交州几十年的事。”
“以上四郡一直在我士家手中比较安定,而苍梧和郁林两郡,轮番易手,相对混乱。”
“如此说来,两位不觉得我士家对于交州还有些功劳吗?”士燮问道。
周不疑点头,肯定道:“这是自然,士大人治下,虽然不见得百姓过得有多好,但确实保证了安定。”
士燮微微一笑。
“现在你们可以直接说出刘安公子派你们来的目的了。”士燮顿了顿说道。
“刘安公子派我们二人前来是为劝降士大人。请士大人效仿令弟,为避免无辜百姓遭灾,手下郡县全部投降。”
“刘安公子说了,只要士大人愿意投降,他可以保证您一族上下的安全。”周不疑直言不讳的说道,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安全?”士燮轻笑。
“可他已经杀了我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兄弟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会保证我一族上下的安全?”
“而且我麾下还有四万多兵马,为什么不能拼死一搏,非要投降?”士燮反问道。
“刘安公子已经成兵交趾之外,若不是想与士太守和平解决此事,恐怕此刻早已挥兵进攻了。”
“至于为什么非选投降?士太守难道自信手下兵马能够抵挡刘安公子的大军吗?”周不疑也以一个反问,回答了士燮的问题。
“至于说刘安公子杀了您的兄弟和儿子。”周不疑顿了顿。
周不疑看向士燮,道:“我想告诉士大人的是,您不止一个兄弟,也不止一个儿子。”
“或许你要赔上全族上下的性命来赌这一次,但在下敢押士大人十赌九输。”周不疑道。
“呵呵呵”士燮轻笑。
“周公子当真才思敏捷,对于你的话,老夫无话可说。”
“老夫倒是想问周公子一句。”士燮对周不疑道。
周不疑一愣,“士大人请问。”
“周公子是刘安公子的下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