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宏达将东西带来,刘文宝就将一沓的符纸给丢了进去,手指轻轻在空中一个比划,盆子中的那一堆符纸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将烧完的符灰拿出一小撮撒进清水里,然后再将整块雄黄给放了进去用手指来回搅拌。
刘文宝一边做着还不忘吩咐我们说:“你们把这符灰全部涂在他身上,这可以缓解他身上的脓疮。还有,贴在背后的符纸千万不要碰!”
钱宏达固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很听话的点点头蹲下身子捧了一把符灰。
我在一旁也帮着将符灰洒在钱文俊的身上。
很快,符灰覆盖住了钱文俊的全身,原本还血红的肉被黑色的符灰包裹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干紧紧的贴在血肉上。
看着差不多了,刘文宝将清水放在桌子上吩咐道:“钱宏达,你去一趟火葬场……”
不等刘文宝说完,钱宏达一听要去火葬场,立马惊得双腿都在打抖。
火葬场什么地方,那可是人生终点站,去那里的人哪个不是家中没了亲人,这无疑是给钱文俊宣判了死刑呀!
钱宏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泛着血丝撇着嘴就要流出泪来:“刘先生,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文俊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可不能死呀!”
刘文宝有些不悦,先前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现在又是这样。
“我说过你儿子要死了吗?”
钱宏达也是心中着急没了方寸,此时回过味来方知自己意会错了:“抱歉,刘先生,我实在是有些急慌。听一点风吹草动就有些神经质,让您见笑了。”
刘文宝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说道:“你儿子的那张皮拿去火葬场给烧了吧。但你要记住一点,让火葬场把温度降低一点,留下来的尸油记得带回来,我另有他用。”
钱宏达生怕再惹了刘文宝不高兴,连忙点头拿着那张人皮就走了。
等钱宏达走后我才问道:“师父,这人皮不能用了吗?”
刘文宝眼神看向我跟个看傻子一样:“怎么用?你当是穿衣服呢!”
“额……,那倒是!”
“行了,少废话。干活!”
我点点头,按照刘文宝的吩咐,我再次将钱文俊扶起。
这时候他没有了刚才的惨叫,浑身漆黑的他跟个煤球似的。
房间里绿光更是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刘文宝也是觉得不舒服,就走上前把灯给打开了。
随着灯光一亮,我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并不是没有窗户,而是窗户被用铁皮牢牢的给打死了。
“师父,他这个情况是不能见光吗?”我疑问道。
刘文宝就解释说:“那条蛇灵窜进他的身体里搞鬼,致使没了人皮的保护,身体上鼓起的脓包肯定是不能见到一丝亮光的。要不然肯定会令他痛不欲生。不过我让你们用符灰涂抹在他身上也可以将其隔绝。”
被我扶起来的钱文俊耷拉着脑袋,虽有呼吸,但很微弱。
刘文宝将桌子上用雄黄和符灰混在一起的水端过来,一只手捏住钱文俊的脖子等他张开了嘴巴,一下子就将这一碗水给倒了进去。
“咳咳~,咳咳~”
钱文俊几声剧烈的咳嗽,差点没把喝进去的水喷我一身。
我赶忙将他放下,随后摘掉手套和头套,等待着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刘文宝将碗放下,口中盘算着时间。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只见钱文俊的七窍中渗透出一道黑色的液体。
那液体极其粘稠,冒着白烟,其中散发的恶臭比刚才钱文俊身上脓包流出来的脓水还要更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