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下午,绵延里余的鞑子兽人军队长长的队伍旁,一骑飞速朝中军而去。
斥候来报,前方二十余里处便是德州。
临近德州。
因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激动不以的巴哈纳强按下内心的冲动,多年的行伍生涯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这个个时侯就越要冷静下去。
哪怕自己的敌人是一帮怯懦无能的明狗。
天色还早,离天黑还有二个时辰左右,巴哈纳破天荒的在这个时侯下令安营扎寨。
临战前,他得让那些炮灰汉军降兵们养养精神。
连日被石延柱的鞭子逼着往死里赶路的汉军降兵终于得已喘上口气,在这战斗来临前好生休息一番。
“起来干活。”倒头睡在地上休息的那个汉军降兵被鞑子监工一马鞭抽在了面门上。
皮革中包着铜丝的马鞭掠过,只见地上的那汉军的脸上的面皮被擦掉一道,渗出血来。
但,那汉军士兵却纹丝不动。
好吧,他早就累死了。
五天的路程,在三天内完成,一天行军近一百五十里,便是后世的解放军徒步的话也难以做到。可想而之,这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皮包骨头的汉军旗降兵们在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累死。
当然,累死的不会有满州鞑子。
在皮鞭棍棒的毒打下,累的快死汉军降兵们的效率极高,很快,营盘的雏形便被建立了起来。
虽然他们很累,但他们工作的很卖力,毕竟相对那些已经累死在路上的家伙,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幸运的多了。
五十步笑百步,哪怕他们也即将会被累死或打死。
最先搭起的那顶军帐里。
“额真大人,您打算如何拿下德州城。”石延柱毕恭毕敬,如茶馆小厮似的朝巴哈纳问道。
“当然是打了。”大咧咧的坐在帅位上,巴哈纳不耐烦的说道。
“我看未必,或许额真您不用打这德州也会被拿下。”
听此言,军帐外守护军帐的侍卫朝身边的伙伴道:“汉人就是会吹牛,哪怕他们连鸡都打不过,这城池你不去打他,他还会自己打开门吗?”
“是啊!摄政王为什么要重用他们,我们八旗男儿不能打不够聪吗?”
“哈哈哈,这是给狗几根骨头,让他们给我八旗狗。”侍卫鞑指着正在忙碌的汉军降兵笑道。
军帐外,两个鞑子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入巴哈纳和石延柱的耳中,后者,听之色变,但旋及又恢复了常色。
毕竟他本就是狗,何须介怀别人说些什么。
至于巴哈纳则笑着对石延柱说道:“石大人,旗里的几个后生不懂事,等下本额真亲自去教训他们,你先消消气。”
“大猷怎敢。”方大猷连忙诚恐诚惶的拱手道。
“噢,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去找摄政王告状。”巴哈纳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刚刚本就是说说而已,能当主帅护卫的,哪个不是八旗官宦的f弟,为一条汉狗教训他们,怎么可能。
……
从营中拖出十几具汉军降兵的尸体后,营盘总算是建造完毕了。
说实在的,他们现在建立的营盘十分的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