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刚才人家陈小玲让我们去她家吃饭,为啥你直接拒绝了,而且连她借给我们的伞也不用,害的我们现在全身都淋湿了吧!”坐在天津通往鸽子乡的长途客车上,刘成军浑身瑟瑟发抖地对林旭埋怨道。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个名字,你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就算你不累,我都被你给折磨疯了!”林旭脸色铁青狠狠瞪着刘成军,大声地斥责道。
“哥,你今天到底咋了嘛!从上午我就看你脸色不对,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刘成军一脸委屈地偷偷瞄着林旭,低头小声嘀咕道。
“哎!成军,对不起了!哥这两天脾气确实有点暴躁,还请你多谅解!不过,今后在单位里尽量少说话,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背后的关系,也许一句看似无语地玩笑话,就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你现在跟着哥也混了一段日子了,你要让自己成熟起来,不能任何事情都靠我给你指引。”林旭望着刘成军可怜巴巴地样子,原本无处发泄地胸中积郁渐渐散去,用手拍打着他的胳膊缓缓地说道。
“哥,我们没来上班之前,就算我再做错什么,你从来没有和我发火;可是我们才刚刚上班几周啊,你都和我发了几次火了,是不是在这里上班让你感到压抑啊?”
“你、、哎!刚刚给你点颜色,你就准备开染坊是不是?你还没完没了了!”林旭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就在林旭和刘成军坐车冒雨回家时,民族镇政府家属宿舍一座最靠里面的小院,陈小玲穿着一身居家的短款连衣裙,站在客厅一侧的电视机柜前,一边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地头发,一边冲坐在沙发上吸烟的臃肿老太太问道:“娘,最近我是不是出过事情啊?”。
“啥?你出啥事了?”坐在沙发上的臃肿老太太,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手里的烟灰弹进茶几上的烟灰缸中,重新将香烟放进嘴巴里,语气尖声尖气地惊呼道。
“你那么大声音干嘛?坐在那里想啥呢?我问你最近我是不是喝醉酒被车撞过,或者摔倒在地磕碰到墙上了,或者我小时候是不是有遗传病之类的?”陈小玲关掉手里的吹风机,望着沙发上自顾吸烟地老太太语气冷淡地问道。
“俺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喝酒我咋会知道发生啥事了?除了你爸爸得肺癌死去后,俺家里可没有遗传病,你今天这是咋了?回来后就拉着一个驴脸,在单位谁招惹你了?”老太太用恶狠狠地目光瞪了一眼陈小玲,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为啥会问这个事情?反正在家里你没有磕碰到。”
“算了,和你也讲不明白,你还是喝茶吸烟吧!反正这辈子除了这两样东西,啥人啥事也放不到你心上!”
“哎,你这话算是说错了,今天还真有一件我挂心的事情要和你说呢!”
“你除了管我要钱添补你儿子和儿媳妇,啥事还和我有关系啊?”
“我添补我儿子怎么了?难道当初不是你哥把机会让给你,你现在会在镇上上班?你会每天骑着小木兰到处吃喝,哼!现在和我说这样的话了,当初要不是为了照顾你爸爸的病情,你哥才不会从部队上转业回家呢,到了现在混得人不人鬼不鬼地,我不心疼他,难道还指望你姊妹俩疼他啊!”臃肿老太太声音抬高了几度,又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倒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呲牙咧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