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榭被孔令玄横抱起来,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在他溺水窒息的时候,这个人还救过他!原榭被带到了远离停尸房的后院中,安置在月桂树下,让桂花的香气驱散沈乘风搞出来的臭气。
“大人,好点了么?”孔令玄关切地问道。
原榭没有说话,他看着孔令玄,总觉得孔大当家的关心好像超过了朋友的关心。
“大人?是嗓子不好么?”孔令玄伸手按了按原榭耳后的翳风穴,原榭咳嗽了两声。“怎么样?好点没?”
“没事,我没事。”原榭看着他,后者的面容隐藏在面具之下,但是对他的关心确实实实在在的,没有一丝隐藏。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原榭自己告诉自己。
一个时辰后,严冬带着皂吏回来了,但是他们兴冲冲地去,垂头丧气地回来。四个皂吏又抬回来一句尸体,是郑老大的。
原榭看着郑老大的尸体:“怎么回事?银子呢?”
严冬右手拿着一个布包,放在原榭的案桌上:“大人,这就是银子。郑老大的媳妇跟我们说,郑老大今天出门捡到了一包银子,就没有去杀猪。他回家之后,拿着银子咬了一口,之后口鼻都在流血。还没有来得及去请大夫,郑老大就死了。”
原榭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六锭银子,每锭银子一百两,总计六百两。原榭看着白花花的六锭银子,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大人,没什么可惜的,他那是自取灭亡,自作自受!”宋平心直口快道。
孔令玄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这银子是哪来的?”
严冬说道:“应该郑老大早上发现陶征的尸体,看到他身上有银子,自己伸手拿的呗。”
孔令玄想问的是:“陶征的银子从哪儿来的?”
原榭用布包着手指拨弄了一锭银子:“或许拿去问问朱记当铺的掌柜就知道了。”
严冬立即毛遂自荐道:“大人,我去吧。我快马加鞭一炷香就可以到朱记当铺了。”
原榭:“嗯,去吧。”
“我听说又有尸体了?”沈乘风闻着尸体的味道就过来了,身上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不会觉得他是个仵作,相反,他应该是个不食五谷的修道之人。
宋平看到他脸色变不太好,胃里翻江倒海,隐隐有呕吐的感觉。
“宋捕头,你怎么回事?难不成我长得这么磕碜,让你看了就想吐?”沈乘风伸手要捏宋平的脸颊。
宋平立即躲到一边,远离沈乘风三丈三的距离:“别过来!沈乘风,你就站那儿就好。”
“不是吧?我才第一天来静岳县衙门,你就这么怕我?”沈乘风张开双手,非常坦然极度自信道,“我沈乘风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流多金的十里醉春风的老板。想嫁本公子的姑娘可以从这儿一直排到城南门口。”
“他们是不知道你的威力。”宋平脸色煞白,刚刚在停尸房他已经感受过尸气的折磨了。
“尸体在这儿,你看看,跟陶征的死因是否一样?”原榭指着地面的郑老大。
沈乘风看了一眼:“一样,中毒。同一种毒。”
“你只看一眼?不用上手验尸吗?”原榭诧异地问道。
“这点小事用不着上手,免得某人又嫌弃我这双手碰过尸体,一身的尸气。”沈乘风将手伸到宋平的面前,“你闻闻,有尸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