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貌美如花的大师姐,已经搅得众位师兄离心了。
“要不要我给你上药?”南暮烟轻声软语地问道。
他的伤口可是在屁股上,而且周围那么多人,这女子也太恬不知耻了。
“男女有别,不用。”他果断拒绝。
林元洲见小师妹对那少年如此关心,心中早生不满,他抢过南暮烟手中的药,“慈眉善目”地说道:“你要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如我来给你上吧!”
“你是变态吗?”羽墨吓得只想逃走,可被林元洲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羽墨挣脱不开,这人看着清瘦,力气却贼大,自己这幅小身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当着众人的面脱光了他的裤子。
他嘴里咒骂着,林元洲不为所动,只见那白嫩的臀部有着一排牙印,伤口极深。
林元洲笑容恶劣,将药粉尽数洒在了他的身上,疼得羽墨龇牙咧嘴,哭爹喊娘,他还故意重重地压了几下,羽墨的脸都丢光了。
他现在只想将头埋在衣服里,谁都看不见他!
林元洲总算是满意了,想到此人曾经欺辱过小师妹,又气不打一处来,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再上一点药?”
这声音羽墨听了就像是阎王爷在叫他,“求求你饶了我吧!”
反正脸都丢光了,他不想再疼一次了。
简光霁恨不得不认识这个师弟,他只能陪笑道“师弟年纪小,顽劣了一些……”
可此时却见那夏姑娘上前好言好语地安慰着他:“硕鼠咬的伤口有毒,你还需要多上几次药,要好好注意休息。”
比起林元洲的虐待,南暮烟这时的关心倒是显得没那么讨厌了。
她还拿出手帕,替羽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味道好香……
他瞬间被迷惑了,温香软玉。
“师妹够了,那家伙中招了。”
孔修竹在一旁小声提醒她,南暮烟这才停下动作,嫌弃地将那方手帕塞到羽墨,“送给你。”
羽墨拿着手帕瞬间愣神,从小到大,还没有女子替他擦拭过汗水。
反而是简光霁产生了危机意识,她怎么突然对师弟这么好,难道是换了目标人选?
可这师弟样样不如自己,剑术低劣,不求上进,性格顽劣,欺软怕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连忙迎了上去,看到南暮烟手上有个小伤口,关切问道:“夏姑娘受伤了。”
南暮烟藏起手腕,这简光霁如今可真是心细,原主被他打伤后躺在床上一整个月,他可是连问都没问。
不知他若是看到面纱底下,曾是他看不起的小师妹会作何感想。
“无碍。”她一时又变得清高孤傲。
简光霁心中忐忑,这夏姑娘的一颦一笑为何牵引着他的心。
南暮烟自然是研究过像简光霁这种人的性子,见不到兄弟比自己好。
她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是简光霁喜欢的类型,这种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感觉。
葛府一片狼藉,幸存下来的几个女子都是那些性子比较弱的姨娘,也是葛员外掠夺来的女子。
看着如今萧条的葛府,南暮烟将那金库打开,将金银财宝分予了那几名女子,“你们离开这吧!有这些银两傍身,你们也能好过一些,切记千万不要依傍男人,要靠自己。”
女人们哭哭啼啼地接下了金银财宝,“多谢仙姑。”
这些都是心中欲念比较弱的女子,没有参与争夺财产,且没有参与过葛员外那些腌臜之事,硕鼠对她们不感兴趣。
最后,只有那农夫带着葛员外的十三姨娘躲在了屋外的草垛之中,如今抱在手中的婴孩,还在哇哇大哭,南暮烟瞅着他白嫩嫩的小脸蛋,不由地想起了小白,“这剩余的家财便由你分予其他受难的村民吧!”
她又转身对着十三姨娘说道:“不义之财留在身边,对小娃娃来说太危险了,这是我送给你的,若是遇到难事,你便当了吧!”
一串五颜六色的玛瑙,在凡界甚是少见,在魔域一抓一大把。
“谢谢仙姑。”十三姨娘抹着眼泪,为了孩子她必须坚持下去。
农夫垂着头,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不如你留在我身边,我替你照顾这孩儿吧!”
南暮烟一惊,这男人倒也大度,竟然愿意收留仇人之子。
“你为何愿意收留他?”
他沉默着叹息道:“他很像我的儿子。”
“只要孩子的娘愿意,便随你们吧!”
十三姨娘踌躇片刻点了点头,“我愿意……”
其实这孩子并不是葛员外的亲生孩子,她被掠夺过来之时,已经怀有情郎的孩子,情郎为了救她被葛员外的手下打死,她虽心有不甘,也只能蛰伏在他身边。
如今看到葛府败落,她心中无比畅快,只是觉得苦了孩儿。
她跟在农夫身后,一步三回头,望着曾经荣华富贵的葛府,短短几日竟已萧条,家破人亡……
宅院旁的银杏树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甚是凄廖。
南暮烟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中暗道:荣华富贵过眼云烟,不义之财亦不可取。
葛府的财物均已被瓜分,简光霁看着心疼,但也不敢多言,“这最后剩下一头奶牛,如何是好啊?”
这原是葛员外为孩子准备的,奶牛不能耕田,又要吃草料,百姓们又喝不惯牛奶,都不要这头牛。
南暮烟双眸一亮,“我要了!”
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虎娃,食量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