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觉得羽凡一点也不出众,那么你又喜欢他什么呢?”上官云珂反问道。
秋莹儿理直气壮道:“羽凡是我外公亲自为我选定的真命天子!”
“那么你外公又看中羽凡哪里?”上官云珂继续追问。
“我外公过世已十数载,我却如何去问他?自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哦?”上官云珂大为不解,“既是如此,你又如何说是你外公选定的羽凡?”
秋莹儿便将玄天锁之事告诉与她,上官云珂听后,难以置信道:“鬼神之事,难言之矣。不过是凑巧罢了,如何能算数。”
秋莹儿不服气道:“不管你信与不信,反正我是信的。从我第一眼看到羽凡,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那时,我就知道,他就是我一生要找的那个人。”
上官云珂冷笑一声,“如今看来,你对羽凡的确一往情深,然一开始,你难道不是为了羽凡身上的日月珠?”
秋莹儿冷哼一声,“若非你不辞万里带羽凡来寻不死之药,我倒想说你才是为了他身上的日月珠。”
上官云珂道:“如今你我也无须互相猜疑,你若执意要跟羽凡在一起,对他将会百害而无一利。相反,我爹却能帮助他重回天龙门。”
说罢她走至床边坐下,静静的望向安羽凡。
秋莹儿看着她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禁再次醋海翻波,走到她跟前,瞪眼道:“什么天龙门不天龙门,羽凡若加入我们九天神教,保管他能做一个副堂主,岂不比在天龙门受气强上百倍。”
上官云珂头也不抬,“便是做到教主又能怎样,还不是受世人唾弃,羽凡才不会稀罕。”
“你——”秋莹儿气得扬起拳头,“因为你救了羽凡,我才一再忍让,你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云珂浑不理睬,她静静的看着安羽凡,异常珍惜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陪伴至多还有两天,两天之后,他们将各奔东西,纵使再见面,他也会永远的将她视同路人。
秋莹儿见她不说话,又道:“不管怎样,羽凡是只属于我的,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情深意笃。今日我既然来到这里,就无须你再照顾羽凡,希望你以后离羽凡远些。”
上官云珂忽然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秋莹儿,冷冷道:“再怎么说,你也是魔族妖女,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羽凡虽然被逐出了天龙门,但以他的性子,断不会与你同流合污。而且,如果他痊愈之后,能够为武林正道建功立事,说不得有朝一日还能重回天龙门门下。但如果你与他在一起,他就将再无归正反本之日。所以,于理于情,如今应该离羽凡远些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
上官云珂一席话理至易明,令秋莹儿几乎无言以对。
她气得脸色发青,怒道:“那天龙门有什么好?羽凡才不会稀罕!你们自诩武林正派,可偏偏是你们这些武林正派险些要了羽凡的命。”
“你爹在青衣堂和柔然两次都险些要了羽凡的命!”上官云珂凌厉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穿透秋莹儿的内心,“此次天龙门虽刑罚过当,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魔族与他有过多关联。假若羽凡不认识你,假若他不被你爹抓走,假若他与你们魔族毫无关联,他便不会受这天雷之刑,也不会被逐出天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