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虔婆,给我记住了,李蛮姜心底问候她得祖宗十八代,奈何蛇毒没解,不能直接破口大骂。
此时已经是夜间,客栈里稀稀拉拉有些人,但是见到一队十几人的队伍,却见怪不怪,不曾多看一眼。
李蛮姜拖着沉重的链子跟着她们上楼,瞬间打探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除了她们十名女子,身后还有那个死老婆子拿着鞭子虎视眈眈,队伍最前面还有一道灰色的身影,看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率先踏进一间厢房,身后则跟着四五个守卫看着她们。
她竖起耳朵听底下那些人的闲聊,才知道此时她根本就不在扬州,而是身处幽州渔阳。她这一昏迷,直接昏到幽州。
刚认真听楼下人讲话,背就被那婆子狠狠地推了一把,李蛮姜踉跄一下,摔进房间,这房间是大通铺,其他九个女孩都被一道安排在这个房间。
“你怎么样?”阿月蹲下来扶住她的身体。
李蛮姜微微一笑,冲着她摇头,她这身体主要是余毒未清,杂七杂八的伤加上这几日饿的,如今虚弱的一碰就倒。
“哼!”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
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与她们穿着差不多的粗布衣裳女子,她颧骨微高,皮肤虽不够白皙,却生的一副高挑模样。
“阿月,你别忘了,自从她被郑爷捡回来后,你喂的吃的喝的可都是从我们原本的份额里分出来的,她一个病秧子而已,你对她这么好作甚?谁知道她能活多久啊!”
阿月争辩道:“阿莲姑娘,既然我们沦落在这里,说明我们的际遇都差不多,都是可怜人罢了,我只是想要多救救她而已......”
被唤阿莲的女娘脸色也难看起来,是啊,如今她们都是被卖的人而已,谁又比谁高贵?
听到此话,其他女娘纷纷落泪,开始感叹自己的命运。
“你们别哭了,吵得没得让人心烦,在家里吃不饱穿不暖,说不定卖到别人府邸当丫鬟还能过的更好呢!”阿莲不耐烦道。
“真的吗?可是我听说,我们还有可能是被分到那些青楼瓦舍里去,我害怕......”
其中一个女娘颤颤巍巍哭道。
“害怕也没用,如今离哀牢还有几日的路程,不如这几日开开心心把日子过好了。”
哀牢?李蛮姜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她没记错的话,霍云淮好像就是被流放至哀牢,一生都不能离开那里。而且哀牢外的一边是匈奴,另一边则是扶余,和亲队伍的必经之路也在哀牢。
“喂,你叫什么名字?”阿莲扬声问道。
李蛮姜走到桌前,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姜字。
“这是啥字?”阿莲显然也是一副不识字的模样。
“我知道,这个字好像读姜。”人群里有个女娘轻声道。
“你叫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