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痛不欲生,作为兄弟的房子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决定亲自出马,帮助柳永寻得事情的真相。
虽然二爷也并不知道,真相寻到了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为兄弟打抱不平,他只为生活中的不平而无法咽下这口气。
二爷清楚,从一个人身上下手,一定能找到事情的突破口,这个人就是金科。
金科来到房家大院,已有多时。虽然平日里二爷和他交集甚少,但通过日常的观察和判断,二爷断定对待金科这种人,最好使的利剑,无疑就是银子了。
这一天,金科正要出门。他自持着和苏大人的那层关系,料定只要苏大人还是三爷的顶头上司,三爷和三奶奶就都不敢十分的拿他当仆人去使唤。
因此,那金科平日里倒也逍遥自在。三房院没事时,他就常常溜出去逍遥自在,京城混的久了,金科自有那潇洒去处。
三奶奶在梦中经历过春晓步步紧逼她的事情后,一度神思低迷。在喝了白大夫抓的几副药后,她也一日日好转,便也神清气爽起来。
本来,三奶奶就没有将春晓的死过分放在心上。那日,全是因为梦中的惊吓,才导致她精神紧张,心绪迷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进而又浑身乏力。
等到过去那个时间,三奶奶的心思便也不在这上面了,于是就又什么事都没有的,无事一身轻的生龙活虎起来。
三奶奶也不是那种安分安静的人,她也常常不在三房院中,常常寻不到人。
这一日,金科见无人指使他做事,便打定主意欲到城外去。正打算要出门儿,只见房家大爷的儿子房景怖匆匆朝他走来,并对他说道:“且不要出门,二爷找你。”
金科倒没有十分在意,他和二爷日常很少打交道,不知他找自己,所为何事?
金科不解,便问景怖:“你知道二爷找我,是因为何事吗?”
“二爷没说,只是让你去。”房景怖回应道。
金科犹豫了一时,他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将二奶奶从大街上背回来,二爷对他还有过感激,并赏给他几锭银子。
金科在心中就料定,二爷倒也是性情中人。二爷今日找他,或许有什么担当之事要托他去做,他在房家跑腿的名声丝毫不亚于那山猫兄弟扬名在京城。
金科跟着房景怖来到二爷问事的地方,这是一间僻静的收拾干净的屋子。
见到金科来了,二爷点点头,房景怖走出屋去,轻轻的把门也带上了。
“二爷,喊小人来,不知所为何事?”金科小声问道。
二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手示意他坐下来。
金科推辞着犹豫着,但最终在二爷面前坐下来。
二爷仍旧眼中含笑地坐在那里,他朝金科上下打量着,看得金科浑身不自在。
二爷却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金科着急,便问他,他却笑而不答。
他不知二爷心中现在所想何事,急急地找他来,又不安排他做事。他到底卖的什么药,打的什么主意?
金科毕竟也不是一般人,他在苏大人身边服侍多年,又在京城中混迹多年,那种定力和淡定自然不是一般仆人就能比的。
他料定二爷必定有事,今见他又笑着沉默不语,金科便自忖着,自己这时更不能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