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玄逸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心,掌心灼热滚烫。
她想避开这股灼热,只是被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半分都逃脱不得。
“爷,求您,救救奴。”
苏行止没有理会他的求救,低头扫了一眼,他的左手光滑细嫩,别说是齿痕,就连一个薄茧都没有。
难不成,她怀疑错人了?
她冷冰冰道,“松开。”
祈玄逸掉下泪珠来,砸在她手背上,晶莹溅开,“不松,不松,不松。”
他得寸进尺的依偎在她手臂上,“奴不愿意伺候林大人,求爷怜惜奴,救奴脱离苦海。”
“奴往后当牛做马,以身相许,来报答爷,好吗?”
苏行止猛地一推,手着裙摆擦拭手上的泪痕,好似是蹭了什么脏东西。
“此事我不想管,也不该由我管。”
祈玄逸跌坐在榻上,痛苦地闷哼一声,额上沁了冷汗,紧咬着唇瓣抚臀,似是碎裂的瓷器,再也拼凑不回原本的风貌。
苏行止瞄了一眼,他身后浸出一摊血。
她原以为那些寻乐子的,只是欺了他的自尊,占他小便宜。
可现在即便是再愚钝,她也明了,那林大人对他做了什么。
“逸小郎君,你还好吗,可要我帮你叫大夫?”
祈玄逸把头埋进被子里,“爷不救奴,就算叫了大夫,奴养好了身子,还要再遭凌辱。”
“奴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咳咳……咳咳咳……”
苏行止起身站在一侧,对于床榻上咳嗽不止,下身因着咳嗽,不断喷血的人产生怜悯。
她倒了一盏热茶轻拍被子,“喝一点茶,润润喉咙。”
祈玄逸指尖暧昧地抚过她的手指,在她看向他时,眼神无辜真挚,没有半点邪念。
他捏着茶盏,抬起脖颈,一口一口慢慢咽下,微凸的喉骨滚动,最后似是意犹未尽,舌尖拂过干涸的粉唇回味。
“谢谢爷。”
他微颤睫羽,面颊羞红,“还要。”
“爷~”
苏行止抖了抖身子,委实受不了,这般诱人的男妖精。
她提了茶壶,放在他身边,离得远远的,“你们这不是卖艺不卖身吗?怎的会让你受了欺辱?”
“东家他下了软骨散,奴没有力气反抗。”
“软骨散?”
昨天欺她的人,莫非是林子息?
苏行止不由得恶寒,初见林子息那一日,他便全身脂粉气,一看就是日日流连花丛之人。
竟被他咬了嘴!
还不如被狗啃一口!
苏行止瞪向他,“林子息人呢?”
“奴不知。”
她还要再问,门口传来声响。
颜声跪在地上乞求,“爷,逸小郎君他今日起了高热,不能服侍您。”
林大人闻言,下腹一紧,翻涌的欲念使得浑身兴奋发烫,眉宇间轻浮更是深了几分。
“高热?”
“他那副滑不溜丢的身子,烫的厉害,不是正合适这大冷天?”
“抱在怀里,都能暖爷的心窝子,再听他哀吟求饶,这滋味,难以言喻的美妙。”
他抬脚一踢,把门一脚踹开。
祈玄逸顾不上疼,惊恐地起身把她圈进怀里,低头靠在苏行止肩上,软声哀求,“爷,别推开奴。”
苏行止顾念他那处的伤,“你松开,我自会救你。”
林大人见两人搂抱在一起,气的眼睛冒火,“好哇,林子息把你给了本官,你竟背着本官与女子交好。”
“你如何对的起,本官对你的疼爱?”
林大人强行去拉,祈玄逸死缠着不放,苏行止只觉脑袋被晃的厉害。
“死胖子,松手!”
“你叫谁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