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被俘那一晚吗?”沈思卿停顿片刻,眸子微眯,“行止喊了当时一个人的名字——颜声。”
“我虽然不知道颜声是谁,多番查探也没有结果。”
“但我可以肯定,他所谓的主人我应当认识,又和月牙白有牵扯……”
“是他!”
顾辞立时紧张起来,“是谁?”
“逸小郎君。”
顾辞把这四字在舌尖滚了滚,肘击身侧的扶风,堪堪想起来这人是谁。
“不能吧,狩猎第二日,扶风扶过他,探过他的脉,筋脉软弱无力,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扶风回想了一下,拆顾辞的台,“顶尖高手是有办法隐藏的。”
“悬崖很高,他摔下去没摔死,若不是运气太好,极有可能是高手的内力护着。”
“就一小倌,竟有这么大的本事。”顾辞喟叹。
“我自诩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家产颇丰,已是万中无一。”
“他一个小倌儿,啧啧,要不是情敌,我都想抱他的大腿,扶摇直上。”
沈思卿抿紧唇踏出大厅,指尖抚过树枝上的银白,思绪颇多。
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
就是逸小郎君绑走了行止,让行止签下和离书,为何不送官府报备?
他这般纵着行止,甚至要跟着行止远走高飞,放弃京城多年筹谋的一切。
爱的这么深,不应该想着独占她吗?
顾辞跟着出来,打断他的思绪,“我先回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让扶风去挑百来个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