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承锐道:“你赶快吃饭,吃完饭,我命下人给你烧了洗澡水,顺道的换身衣服,”说罢,他还不忘伸手在自己身前扇了两下,“难闻死了。”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季离皱眉。
上官承锐淡定的绕过她,“你自己感觉呢?”
季离本来不觉得自己脏,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多多少少都有些膈应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
季离换上上官承锐命丫鬟给自己带来的衣服,她坐在铜镜前随意将头发整理了一下,随后,上官承锐来到她身后,盯着她变得白净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样才是个姑娘家家的样子嘛。”
闻言,季离被他这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给说懵了,她眯眼,透过铜镜盯着上官承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官承锐将钥匙放到季离身前的桌子上,然后朝后退了一步,抱起双臂,“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今夜,我把钥匙交给你,你去看看那房间里面是什么?”
“什么?”季离不明所以。
上官承锐倒是淡定,“我相信你听懂我说的话了,今夜,我有事,那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季离从未觉得上官承锐这么不靠谱过,如今,从中午到现在他所表现出的所有对她的好,都是阴谋。
季离恍惚,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有关上官承锐这个人的简介,无情无义,只顾自身利益,身份,上官的太子,未来上官的帝王。
季离沉默,等所有有关上官承锐的事情都消散在自己的脑子里,她才说,“我不去。”
“你忘了,咱们之前的约定?”
“约定,”季离想着他的另一面,面子上也没了先前对他的那种轻松的态度,“你明知道我在这个地方的身份,而且,我不会武功,什么都不会,如果我被抓住了,季民心本就恨不得我死,你现在让我做的事情,只会让我陷入灾难,上官承锐,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季离说罢,丢掉手里的木梳。
上官承锐看着季离的样子,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只说了一句,“那你随意。”便出去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至于上官承锐到底是什么意思?季离自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深夜。
季离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真的来到这里。
她看着眼前崭新的木屋,再想白天上官承锐果断离开的背影,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黑布又朝着鼻子上面拉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小风袭过,她不禁抖了两下,然后朝着木屋靠近。
此时天色以晚。从跟着拉粪车进到这里的一路上,季离也算是明白了。
这不管是清国的皇宫还是清国的王爷府,规矩在下,下人们自是各有各的想法啊。
想必若是遇见个大事,这些下人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表现。季离一边想着,一边不慌不忙的靠近木屋,她学着电视剧里演的的那样,伸手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她拿出火折子,本想着吹亮看一下里面,但又想着打草惊蛇的后果,于是,她只好又将火折子收了回来,猫着身子,朝着木屋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