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力挺好姐妹,温欲晚也决定穿这个牌子的礼服。
沈荔选了件银白色的,温欲晚选了件肉粉色的,打算在谢旻的订婚宴上大放异彩。
晚上的时候,沈父沈母回来了,热情地邀请温欲晚留下来过夜。
两人从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沈氏夫妇把她当作干女儿看待,饭局上满是欢声笑语。
这期间贺庭舟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接,给他发了微信,说晚上留宿在沈家不回去了。
贺庭舟没回。
晚饭结束,沈母趁着沈荔被沈父叫走谈话的间隙,神秘兮兮地拉着温欲晚到后花园,拍着她的手,小声地问,“她是不是要去参加谢旻的订婚宴?”
沈父沈母分开问话,明显是有战术的。
凭借着两人多年来的心有灵犀,温欲晚觉得这事迟早瞒不住,沈荔能大张旗鼓地在老宅挑选礼服,估计没打算遮掩什么。
“是,不过阿姨你放心,到时候我陪她一起去,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温欲晚的唇边漾着甜甜的微笑,宽慰着紧张的沈母。
沈母一副看破两人阴谋诡计的表情,轻轻捏了下她的手,“你们俩我还能不知道?互相打掩护,我看参加订婚宴是假,砸场子是真!”
果然是亲妈,眼睛真毒。
“阿姨,怎么会呢?再怎么说,谢家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俩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温欲晚微微弯下腰来,抓着沈母的胳膊,小狗一样单纯的眼睛看她。
沈母温柔地摸了摸温欲晚蓬松的长发,眼神里满是慈爱,无奈地叹息一声,“就算你们闹得过分了,我和你沈叔叔照样会帮你们擦屁股的,只是阿姨觉得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当。”
“我家小荔枝要什么有什么,我们沈家虽说算不上豪门贵胄,但在京城也是能排上号的,凭什么他们谢家瞧不起我们?”
沈母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温欲晚知道沈母有多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轻柔的用手上下摩挲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阿姨您别激动,慢慢说。”
深呼吸两口气,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沈母眼神里全是愤懑,“当年谢家为了让沈荔和谢旻分手,还来找过我们,话说得难听极了,这件事我们都没敢让沈荔知道,就怕她伤心难过。”
沈母拍着胸口,语气带着明显的哭腔,“做父母的谁愿意看到孩子难过?这样的家庭,就算她和谢旻真的走到结婚那天了,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也好过不了,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和你沈叔叔,坚决不让他们再来往了。”
“唉,可我没想到,她从小都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偏偏到了谢旻身上就走不出来了。”沈母的眼眶逐渐湿润,抬头看向温欲晚,嗓音颤抖,“晚晚啊,你说阿姨和叔叔是不是做错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身在局中体会不到,跳出来,温欲晚才深刻地领悟到了这句话。
她不禁想起了文月华。
那些啰嗦和絮叨,盛满了一个母亲的所有担忧。
是词不达意,是简单地希望她好,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
温欲晚的鼻尖猛地涌上一股酸涩,强压着心头的难过,“阿姨,我觉得您做得对,谢旻配不上沈荔,而且我也相信沈荔能感受到你们的苦心。”
“那你可要帮阿姨好好劝劝沈荔。”沈母郑重其事的看着温欲晚。
“我会的。”
两人从后院出来不久,沈荔和沈父也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