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师弟,千万别冲动,这事情恐怕没那简单那,”凌木煌语重心长的开口。
司徒烨闻言稍稍按下怒气,言道:“难道还有其他缘故?”
凌木煌微微点头,“小师弟,你也知道,我凌山宗作为这南荣皇朝的第一宗门,于帝都外开宗建派广收弟子,皇室也隐隐有要打压我宗的苗头,却一直没有动作,或者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也侧面说明了我凌山宗的实力不是皇室想捏就捏的。”
“当年你爷爷司徒南被判有罪,最终越狱而逃,但是皇室达到目的后也是息事宁人没有再找你司徒家的麻烦,风家虽一直有小动作,但也不敢明面上胡来,而且现在我大伯收你为徒的消息都传开了,皇室和风家不是不知道,这就相当于你们司徒家与我凌山宗是一边的了,按理来说,皇室更不可能无故动你们,风家就更不敢了,前两天秋石她们忽然遭受自称隐魔门人的攻击,现在你司徒家就和隐魔门扯上关系要被押送帝都问斩,怎么可能这么巧?”
“想来那个什么暗月公子就是个虚假名号,风家势小不敢如此,八成是皇室设计以你司徒家为饵,钓我凌山宗上钩,如果我凌山宗不作为,你司徒家尽数被斩,那些附属我们的小宗也该如何想,时间一久,凌山宗必会势微,如果我们强势保下你家,皇室就要以叛乱的罪名号召帝国势力讨伐我们,哪怕是我凌山宗,对上整个皇朝胜算也不大,所以现在这局棋,我们也很难下啊,”凌木煌说着摇摇头叹息一声。
司徒烨听完,怒气稍稍平静,思索着:“以我今天偷听到的,那个隐魔门应该不是虚假的,风家既然勾结到了隐魔门,又突然拿我司徒家开刀,欲引凌山宗和皇室的冲突,看来是为隐魔门才出的这个计谋,既能让他风家和隐魔门坐收渔翁之利,又能除掉我司徒家,确实是个好计谋,可是偏偏遇到我,遇到我这该死为死之人,今天非捏死你们。”
司徒烨想通后平息了怒气,向他师傅和师兄姐们辞别,转身下了山,凌木煌他们看着下山的司徒烨重重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他们,他们确实难办,一边是小师弟的家人,一边是全宗弟子及附属家族、宗门势力的安危,怎么选都为难。
凌夕飞看着司徒烨,又想起了多年的老友司徒南,暗暗下了某种决心,回身去了飞来峰。
而另一边,在南荣皇宫的大帝书房内,一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者正弯腰欠礼受着龙椅上一位中年男子的训斥,这中年男子正是现在南荣皇朝的帝君——南荣天磊,而那老者正是南荣皇朝的当朝宰相——风齐。
“嘭,”一本奏折被重重的砸到风齐面前,南荣天磊怒喝:“风齐,谁让你私自动手的,还敢向外声张,你如此胆大妄为,是真不怕寡人砍你的脑袋吗?”
风齐被如此怒喝,眼中也有一丝阴翳闪过,但还是马上恭敬回答:“禀圣上,老夫也是为皇朝着想,司徒家被人举报勾结隐魔门,老夫自然得严办,加上司徒家的贼子司徒烨现在拜师凌山宗,此事正好给了我们敲打凌山宗的机会,若他们识趣低头,那凌山宗威压必然大打折扣,若他们想与圣上争锋,我们正好给他们扣上反贼的帽子,号召全国之力绞杀之,永除大患。”
“但你知不知道凌山宗的实力,他们明面上就有两位凌天境的强者,暗地里不知还有几位老祖在他们禁地闭关,打起来必是两败俱伤,你现在是让朕骑虎难下,你知道吗?”
“臣就是知道了,才如此啊,”风齐做戏为难道。
“知道你还敢如此?”南荣天磊更是愤怒。
“陛下,臣若是没有办法又岂敢妄拿主意,臣敢如此,是已有必胜之策啊。”风齐匍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