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
他对贾张氏和她儿子的日常生活所知甚少,但他确实见识过那妇人的强悍。
她若心有不快,难保不会在外头对自己所言无忌。
万一她指责自己不尽职,配不这代表的名号,
不仅自己的地位可能受损,将来还可能波及到自己的子女。
“要拒绝她很容易,但必须是一的理由无法反驳。”
何雨柱沉思了一番,灵感突至。
他叫过何大清,低声向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何大清听后,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柱子,你真行,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听着怎么感觉不是在夸我呢。”
“反正不是在骂你。”
“如果这个办法行得通,你就赶紧去实施。
别到时候敲门声大了,惊动了他们。”
“好!”
何大清急忙起身,准备离去。
但何雨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还有别的事吗?”
“差点忘了,今天我外出是张大彪请我喝了顿酒。”
“哼,这小子都没请我喝过酒!”何大清语气中带着酸意。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告诉我他打算离开四九城,可能明天就不会再来轧钢厂了。”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
“他走了也好。
厂里即将分配转正名额,后厨恐怕只能得到一个。
他走了,你也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到时候,我会帮你一把,争取让你提前转正。”
贾家门外,贾张氏听见敲门声,便衣起床,看到是何大清,立刻满脸笑容地迎接。
“老何,你是来通知我明天何时开院会的吗?”
“不是。”
何大清整理了一下言辞:“我想了想,这个院会,是真的不能开。”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说不搞就变了?”
“你先别激动。
贾大嫂,我不开这个院会也是为了你和东旭好。
你想想,你让大家给东旭捐款,那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东旭在外面欠了赌债。
现在外面抓赌那么严格,你把这事情公开了。
这不是给东旭挖坑吗?
我们几个代表或许没事,但万一有爱管闲事的邻居转头就把东旭给举报了。
那东旭不就要被抓进去了?”
“这么严重吗?”贾张氏有些害怕了。
是剁手还是被抓起来,都很严重。
这让她很难抉择。
“不是我说的严重,是事情本身就挺严重的。
你自己考虑一下,我要真开了这个会,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东旭要是因这个大会出了更严重的事,我也没法负责。”何大清语气坚定。
尤其是当他提到自己不负责时。
没有人为风险负责,那风险系数可就太高了。
她不敢冒这么大的险,钱可以从其他途径筹措,但如果贾东旭被抓进去了。
那他们的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贾张氏突然紧紧抓住了何大清的胳膊。
“那院会开不成了,这个钱你借我行不行啊?
一块钱对你来说真的不多。”
何大清摇摇头,脸带着一丝苦笑。
“贾大嫂,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吗?
我刚刚已经跟您说了,我现在手头非常紧张,别说一万了,就连五毛我都拿不出来。
您还是去找别人想想办法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贾张氏也知道何大清是在哭穷,但是他也明确表示了自己没有钱。
“大清哥,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张,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很紧急,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