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六年,六月三日。
洛阳永和里,袁氏府邸,袁隗的书房中。
袁隗愤怒的将书简砸向面前的黑衣中年男子,怒骂道:“废物,整整三个月没有传来消息,你等还不知道......养尔等是干什么吃的......啊......”
看着眼前被自己砸破头皮的幕僚,袁隗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派去并州和云州的所有人,全都联系不上。通过查证,这些人刚进上党就消失了,该是有人从中作祟。”
原来云州这边大肆清理细作时,并且在上党、太原这些连接着冀州的地方,也加大力度清理了一遍。
如今,袁家在雁门的探子,连续三个月都没有任何的情报传回洛阳,就连他们安插在太原、上党的眼线,也没有任何的讯息。
云州这一招,不但成功的将自己治下的细作全部肃清,还连带着帮并州的丁原也清理了一些。这样一来,这让在并州安插眼线的人都迷糊了,也都不确定到底是谁做的。
“依你之见,就是丁原那个匹夫发现了我们的人,并且将其清理掉了,还是说何进那杀猪的屠夫......”
听到幕僚的话,袁隗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下。
“是的,我们的细作从来没有超过半个月不传递信息的。这次竟然连续三个月没有传递信息,必定是被人灭了,还有......”
看着欲言又止的幕僚,袁隗很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什么?说......”
那中年幕僚见袁隗又将发怒,急忙说道。
“属下想来想去,应该是皇帝出手了。自老爷致仕,依附于袁家的士人和朝臣,大多都被各种理由调离原岗位。皇帝不仅是捞了一笔钱财,更是逐渐的远离他们......绣衣.....”
“皇帝?不可能......绣衣向来只效忠于刘氏,倒地掌握在刘氏皇族中,何人的手里,尔等还没有查探.......何进那屠夫、张让那个阉宦、丁原那匹夫及吴狄小儿,也不能排除......
尤其是丁原这个匹夫,原本想依附于我袁家。我袁家还在考察,他便转头何进那屠夫。在何进那个杀猪的帮助下,被任命为并州刺史后,应是心怀怨愤......
至于云州那个小儿,值得重视。虽然是......但其弄出来的曲辕犁和广武筒车......这样吧,并州和云州这边,尔等抓紧恢复情报传递,并且查探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太平道那边的进展,实时汇报......”
“属下明白......”
中年幕僚闻言,连忙保证到,随即行礼离去。
就在幕僚离去之后,袁逢从书房后面的卧房走出来。
“次阳,丁原一匹夫,吴狄一小儿,不值得太过关注,那边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倒是这皇帝,整日窝在后宫之中淫乐,身体内耗严重,顾及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想我袁家,累世公侯,弘农杨氏与我汝南袁氏相比,也是略逊一筹。待到太平道举事之后,这刘氏气数差不多耗尽了。”
听到袁逢如此说,袁隗也愤恨的道:“这大汉天下是我等士族世家和光武皇帝共同打下......今百余年过去,我袁氏也成为天下士人的领袖。四世三公,已是尽头,进无可进。这天下之主,他刘氏做得,我袁氏也做得......”
袁隗自从被刘宏威逼,辞去太傅职位后,心中怨气自然极深。
“时至今日,我袁氏门生故吏何其广也......此番太平道若如约起事......袁氏以平叛之功......之势,未尝不可行霍光之事......”
......
云州这边。
经过田丰的提醒,将境内的细作全部清除,让土豆的消息没有传出去。
如今,玉米、红薯等作物业已茁壮成长,治下民众每天脸上都是喜滋滋的。
闲暇之余,三郡百姓都踊跃的报名参与官府的招工,协助官府军队,把境内的城池以及道路加固和修缮。
这日,刺史府内,吴狄麾下文武齐聚。
吴狄坐于主位,文武分坐左右。
左侧上首是朱升,接着是王猛、敬翔、李元芳、李秘、田丰、萧瑀、独孤泰、宇文渊、於夫罗、辛弃疾......
右侧上首是李泉,接着便是冉闵、苏定方、张辽、蓝玉、秦琼、吴玠、花荣、高顺、孟拱、周德威、吴明彻、岳飞、赵云、李元霸、伍天锡、裴元庆、高昂......
这一次,主要是对麾下的军队进行调整,武将基本都被召集来了。
看着济济一堂的人才,田丰、赵云二人也是十分的震撼。没成想,主公麾下竟会有如此多的人杰。他二人加入时,大部分武将都镇守在各地,如今吴狄召集,才齐聚在一堂。
平复了一下汹涌澎湃的心情,吴狄说道:“诸位,如今云州一切步入正轨,这是大家的功劳。”
一众人齐齐回道:“此乃主公英明所至!”
“仅凭我一人,是做不成事情的,全靠诸位齐心协力!”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想对云州的军队做出一些调整和安排,主要是现在的.....调整后能增强军队的凝聚力,提高战斗力......都议一议......”
吴狄说完,示意敬翔说一说当前云州军队具体的编制和数量。
“诸位同僚,今云州带甲九万,其中:
雁门郡下辖:人。
有郡兵8000人,为周德威将军统领;
雁门关守军3000人,为孟拱将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