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
“只要任何人问我,你还记得那个谁吗?无论他们讨论的是谁,在我的潜意识里你总是瞬间出现,沫儿…”
王敖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看着这场与几十年前无比相似的雨。
这个天气看起来城里又得淋死不少人了…
沫儿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讨厌现在的我吧。
王敖自嘲的笑了笑。
他已经很多年没再想起过那似乎永不停歇的雨所带来的邂逅了。
老套的故事,少年与少女因为缘分而彼此邂逅,最终又败于缘分而成为一场悲剧。
在沫儿死后自己将那些害死沫儿的凶手全部都杀掉了,然后就浑浑噩噩的不知度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最终堕落成了一个真正的魔头。
正道说我是邪魂师,无论我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也无法洗脱,那么从今往后我就是一名真正的邪魂师了。
……
“人们同沉睡一样地置身于自欺之中,又如同做梦一样地自欺。“
……
“魔头就是魔头!没有什么可以洗脱的,沫儿姐你为什么要为一个残害了自己父母的邪魂师说话呀!”
一间极为简朴的房间内名为墨瑶的粉衣少女不满的对一旁的青衣少女说道。
她好看的眉毛弯在一起,看上去是十分的不高兴。
“小墨,一个人不可能天生就是坏种,而且据我所知…那名魂师大人并不像你听说的那样…”
青衣少女有些迟疑的开口回答。
“那沫儿姐你说,真相是什么?那名邪魂师还能没杀人?那邪魂师的威名在我们这片都传开了,残害父母又杀掉了去劝诫他改邪归正的正道魂师大人们,这赫赫的凶名可不能有假,这几天不是也有几名魂师大人来我们村子宣传这些吗?让我们看到这个魔头就赶快上报。”
青衣少女这次低头沉默不语,她看向房间外的如酥细雨,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自己的阿妈与那位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邪魂师的家族是远房亲戚这种话可不好轻易说出口。
现在赶上这种敏感时期,祸从口出呀。
……
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沫洁与青衣少女一边编织一些可以拿去市场买卖补贴家用的工艺品,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自然是一些女孩子们的闺房话,永恒不变的几个话题,讨论自己家今年的收成,父母对自己的不如意,以及有没有心上人。
这几个话题都是名为墨瑶的青衣少女讲的比较多,沫洁只是在一旁含笑应和。
“村里今年觉醒了三个拥有魂力的魂师大人,咱自己的条件自然是清楚,可不奢求可以攀上魂师大人的高枝,我其实一直蛮喜欢村口的薄青大人。”
“噢?”
沫洁感兴趣发出惊呼,她小手轻捂嘴唇,八卦的发问了。
“小妮子春心萌动啦!薄青,让我想想,是那个镇上铁匠铺,从前线退伍回来的那位?”
“嗯嗯,薄青大人可霸气了,那天…”
墨瑶眼冒星光,开始对沫洁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与心上人如何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过程。
也是老套的一个故事,美丽少女家世苦,市集买卖被人欺,恶霸欲要行不轨,仗义青年冲冠一怒为红颜,英雄救美得真心,青年少女生情愫,朝朝暮暮陪伴着,至此成为段佳话。
沫洁依旧是安静的听着,不时回应着墨瑶几声示意自己不是敷衍。
……
时间在两位少女谈话中不知不觉的逝去,雨停了…没有留下来吃晚饭的念头。
墨瑶告别了沫洁。
目送着墨瑶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沫洁关上了房门。
去看了一眼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
沫洁顺便将母亲的身子也好好的活动了一番,使其尽可能保持活力。
母亲依旧是紧闭双眼,口中不停的叨叨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再将母亲的身体清洗干净,沫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除去木质的床以及一床被子外,没有任何的家具,也没有任何一丝带有女孩子气息的物品。
而床上正正板板的躺着个人,那人正是显露了真容的王敖。
此时的王敖坐在床上,看上去是刚醒没多久,他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周围,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与正闯进来的沫洁对视了起来。
“…沫儿?是你吗…”
王敖带着不可置信开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