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宫寝殿内屏风后。
南宫羽遣散了内外殿所有宫人,一个人微闭着双眼,泡在冒着热气的浴盆里。
他虚弱地睡了一个过晌,直到酉时才醒。
醒来后虽有病去如抽丝之感。
但他的心情却很不好。
短短几天,就被两次毒发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他却只能被动接受。
这种被人掌控生死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恨的他真想冲出去灭了锦华宫。
也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恨嫁”,焦的他现在就想喝萧泽的血解毒……
突然,他听到寝殿的窗户快速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微重的落地声,还伴有男人轻微的闷哼声。
敏锐的南宫羽立即嗅到了特殊的气息。
浴盆和寝殿只隔了一道屏风,虽有一道通往温汤池的后门。
但他并不想躲,自从他决定走出去后,就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谁!”南宫羽一把扯过旁边的中衣,迅速起身穿上。
“公主,莫惊,是臣下!”是男人压着极低的声音回应。
嗯?
南宫羽皱了皱眉,还是随手拿过一把随身的匕首,刚要出去,突感胸前空荡荡。
低头一看,哦……
于是,非常自然麻利地扯过一对用丝棉缝制的假胸,娴熟地塞进衣裳里。
毕竟戴了三四年,已经成了习惯的。
南宫羽刚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被吓了一大跳。
就见床边,莫修染正从背上小心翼翼地往床上扶躺下一个没有意识的高大男人,然后迅速熟练的搭上脉。
“哎哎哎?”南宫羽歪着头,嘴里边哎哎着,边手持着匕首皱着眉指着两人。
赤着脚走近道:“这……这什么章程?”
莫修染放好萧泽,转头一看南宫羽手持的匕首。